高大的男人道:“沈墨。”
苏云舒用自己无害的眼睛看了沈墨好几眼,看的沈墨开始皱眉时才问:“沈大侠是南疆人吧?”
沈墨坦然的点点头。
苏云舒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多少南疆人在我中原都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你倒是坦诚,不知我以后能不能叫你一声沈兄?”
沈墨闻言看了看苏云舒那张人畜无害却又好看至极的脸,迟钝片刻才点点头。
苏云舒淡淡开口:“那沈兄,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沈墨道:“我已帮你将毒清了,只是以后三天,夜里你都会有些疼。至于刀伤就看你自己恢复的如何了。”
苏云舒问:“那沈兄会留下来等我伤愈了再走?”
沈墨的眼里充满疑虑,问他:“怎么?”
苏云舒倒是笑的更加明媚,说:“我只是想多听听关于南疆的故事。”
沈墨的眼中冷色一沉,道:“无可奉告。”
苏云舒识相地收敛了笑容,有些讨好似的小声道:“我不问,不问。沈兄别生气。”
沈墨看着眼前这人机敏圆滑的样子和那张fēng_liú俊逸的好皮囊,不仅没能心软,反而倒在心里多了几分怀疑。他冷冷的走向窗口,说:“我会来帮你换药。”
苏云舒在自己的衣服里摸索半天,掏出了一张软软的面皮,对沈墨说:“沈兄,你的相貌特点明显,怕是不好混迹于中原,我给你张人皮面具,你行动也能方便些,只是切记这人皮面具最多只能戴十二个时辰,否则你自己的脸会烂掉。”
沈墨接过,冷冷的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这小破屋子。
站在院里,沈墨看了看手里那张面皮,犹豫半天还是戴上了。
待到天黑透了,一丝如虫子啃噬的疼痛感惊醒了苏云舒,他这才知道,哪里是有点疼啊,分明是又痒又疼,难耐的要命。但他没有声张,还是咬着牙忍着,出了满头的虚汗。背上奇痒难耐,他好想伸手去挠,可是理智让他死死的抓住床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就在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准备动手去挠背上的伤口时,开门的声音让他瞬间恢复了理智,彻头彻尾的凉意浇了下来,直到桌上的残蜡被燃起时,他看见来人那张有些猥琐的脸,不由松了口气,竟还没心没肺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