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不要像鱼沫一样乞求陌生人的施舍,一切有夫人呢。”说完眼泪汪汪的,大概是回忆起她当街卖身葬父的场景,瘪瘪嘴唇,没再说出什么,自去整理去了。
同志们,这是卖艺啊!不是卖身啊!这是对我高超表演的回应好伐?!人家王菲还是全民偶像呢,同样是卖唱,我怎么就成了失足少女?唉,看来这一年多的刻意适应,还是没有与这个时代契合好。尽力而为吧。
秦娘决定拖家带口到京郊苦禅寺上香许愿,于是我便有机会踏青一次。欣赏着秀丽宜人的自然风光,心里暗爽。其实对于秦氏娘的这个c路线,我是很不以为然的——找到美爹,索要巨额抚养费、精神损失费,够下半辈子挥霍就行了,干嘛非要勉强一个变心的男人呢?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也不难理解秦氏的行为,她毕竟是传统三从四德浇灌下的小果实,能自己顶着街坊的指点,把女儿拉扯这么大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能要求她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嘛。
今天不是特殊日子,香客不多。我们到时,蒲团上正跪着一位中年美妇,在虔诚地祈祷,身边有丫鬟陪着。秦娘也跪在一旁,虔诚地祷告着。可能是嫌来此路途遥远,想一次求佛求个够本,两个女人都祷告了很久,想必菩萨也怵头了这两个不怕麻烦他的厚脸皮中年妇女。
在我和鱼沫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两位女士终于起身了。谢过高僧,准备告退。两人互相礼貌性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同为佛友的友好。中年美妇不经意看到了我,随口问了句:“这位姑娘看着好生面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秦娘大为激动,看她表情肌颤抖,按捺住内心狂喜问道:“夫人可见到过跟小女长相相近之人?”
“好像是见过,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不知妹妹缘何如此问?”
秦娘不尽双目黯然,配上她明显强颜欢笑的坚强表情,让人很不落忍的。“不瞒这位姐姐,妾身与夫君失散多年,小女儿自落地未曾见过父亲一面。眼见女儿越长越大,妾身只能带她南下寻父,让她认祖归宗,妾身也就圆满了。”
“娘……”想当初我刚穿越成她的女儿,她带我东躲西藏躲避莫名的追杀,心疼我的伤势,发现精心栽培的女儿突然变成了半文盲,也依然乐观面对一切,从未对我大声说过话,一片慈母心,感人肺腑。自莫名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她一直陪伴着我,保护着我,如此女子,令人敬爱亲近,不愿意看到她遭遇如此悲戚的命运。
“真是乖孩子。”原来是那个美貌夫人,走到近前为我擦干了眼泪。“妹妹有个好女儿,也是不幸中的一大幸事了。我夫君在朝廷里任职,说不定能帮上忙。”
“那可真是太好了,妾身不知怎么感谢夫人好了。”秦娘感动万分。
“这事急不得。现在天也晚了,我家在禅院后院有间小厢房,妹妹便赏脸陪我吃点斋饭,慢慢说来可好?”
“这……”秦娘还要推辞,美貌夫人却亲切地拉起她的手不容拒绝地移步去往厢房了。我和鱼沫也只好跟着。
斋饭布上后,美貌夫人示意小沙弥退下,小院子里便只剩下她的丫鬟以及我们秦氏一门三女人了。美貌夫人开口道:“现在没有外人,咱们姐俩儿可以安心说贴己话了。我姓甄,夫君刚好在户部任职,正好可以帮着妹妹查一下妹婿的下落。”
秦娘听罢,惊喜地双目璀璨,拉着我便给甄夫人磕头答谢。甄夫人赶忙扶起我们娘俩,秦娘把美爹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甄夫人点头表示记下。几人边聊边吃,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秦娘真心赞道:“想不到夫人如此端庄美貌,竟然比我年长,真是羡慕啊。”
“秦妹妹快别笑话我了,我哪有那么年轻,儿子都二十二岁了。”
“甄夫人,娘,你俩就别互谦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姐妹仨呢!”
“放肆,你这个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娘你可真是的,我破坏自己形象,学人家大孝子彩衣娱亲,您还数落我,真坏!”
“呵呵呵呵,妹妹,你这个姑娘可真是个宝儿,不像我家儿子那么古板,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甄姨显然被逗得很开心。
秦娘忙接口道:“令公子肯定继承了夫人的才貌,是个一表人材的英俊人物吧。哪像小女如此顽劣不懂事。”
甄夫人看我在秦氏身后偷偷做鬼脸,不禁又掩嘴胡卢而笑,“我们这些当娘的,看到儿女们健康平安,也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这丫头跟我整日颠簸,万幸身体倒还健壮,很少生病的。”
“是吗?那妹妹有什么养生秘诀,说来听听?”
谈到育儿经这个经典的妈妈话题,两个中年妇女bulabulabula地说开了,我和鱼沫相视苦笑了一下。好不容易等她们意犹未尽地互告晚安,已经晚到可以直接洗洗睡了。
从不择床的我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忽听有人喊救命。一个激灵醒来,发现秦娘不见了。整个院落黑咕隆咚,突然又一声呼救,是秦氏的声音!从甄夫人房里传出。
“小姐!”鱼沫顿时眼泪落下,等着我的指示。
“你马上去喊人来,快去。”
“小姐你……”
“快去!”
我举灯连忙向甄夫人房里赶去,只见房门大开,一个精瘦的男人正站在中央,秦娘和甄夫人的丫鬟双双倒地不起,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