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风雪使大地一片苍茫,白霭霭掩盖了所有声音与颜色,突然,急促马蹄声哒哒响起,一道红影倏然划开这份寂静。
沈霜在马背上拉住繮绳,抬起斗篷下那张娇艳容颜,美目闪烁不定望着不远处一会儿,才又趋马前行。
没多久之後,她便策马到达一座建筑朴实的院落门口,嘶嘶马啼昭告着有客前来,但是白雪覆瓦、上头挂着「铁敛庄」匾额的院门内却一片空寂,毫无人声回应,更别提有人相迎。
而沈霜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状况,她等了一会儿,便纵身下马,推开那鲜少落锁的大门,径自将马牵进马厩。她脱去了沾满仆仆风尘的斗篷,为马顺了顺毛,在槽中添了点饲料,便走出马厩想向院内走去。
只不过她刚踏出,才发现灰沉的天空又缓缓落下白雪,沈霜轻轻呵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接住雪花,旁边便有一道y影落下,挡住了纷飞落雪。
她抬头一看,就见到任寒打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他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会看到她,才低头对她沉声说道:「怎麽会这时候来?」
沈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推了推他持伞的手,轻声说道:「别打伞。」
任寒不解地微微蹙眉,持伞的手并未动摇。他是个外貌十分刚毅的男子,虽称不上俊美非凡,但五官若石凿英挺,长年磨剑锻铁的生涯,更衬得他高大的身型j壮迫人,此时这番表情,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但沈霜向来是无畏他的反应,伸手抓住了伞柄说道:「就这一段路,打什麽伞。」
任寒与她僵持了一会儿,看到白雪落上她的肩头与发稍,神情微微一动,便收起了伞,与她并肩向院内走去。
雪花片片落在两人身上,两人却恍若未觉,不发一语缓缓向前走去,直到任寒领她进入了小厅,沏了一壶热茶为两人倒上,沈霜才取出配剑,放在桌上说道:「特别前来,就是想请你将『惊阳』一磨。」
任寒拿起了剑,铿然一声、宝剑出鞘,「惊阳」剑身寒光隐动,使得y暗的厅堂为之一亮,任寒沉默的端详剑身许久,才开口说道。
「『惊阳』作为师傅封山之作,出世不久,你得剑之後保养得宜,锋刃至今无大损伤。磨虽无妨,但也并非必要。」
「要你磨就是了,这剑好歹算是你第一把参与铸造完成的作品,磨一磨有这麽难吗?」
任寒放下了剑,抬起头来凝视着沈霜,眉头微微拢起道:「听说你大婚在即,应有诸事缠身,远道而来磨一把以後用不到的剑又为何?」
「呦!你听说啦?确实若想成为点苍教林家长老的媳妇,得在连掌门的见证下献剑以示忠诚,不过我献剑的同时也是要嫁人的,把嫁妆打理的风风光光理所当然吧!」
听了沈霜这句,任寒敛起了眉眼,低声问道:「所以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林靖禹?」
沈霜毫不迟疑地答道:「靖禹他少年英雄、气宇轩昂且文武全才,江湖上那个女子不对他动心的呢?」
「他对你好吗?」
「很好。」
「那就恭喜你了。」
任寒持剑起身,转身欲离,方走到门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背着她说道:「我从你总角之龄识你至桃李年华,知你心气高傲故迟迟未嫁,点苍教情势复杂众人皆知,如今你已无令先君照应,现既有佳婿,之後x子应当收敛点。」
说完他便推门而去,留着沈霜一个人坐在y暗的厅堂,而她先是拿起茶来慢慢饮尽,突然碰的一声放下茶杯,愤愤说道:「不过虚长我几岁就老气横秋,教训个什麽啊!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并未走远的任寒,听到她这句话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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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把r更完哈哈哈(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