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那人是叶素卿,可他却又希望那是她,这一刻他的心情很矛盾。如果真的是她,这里是韩府,从前院到内院,不见半个人影,而她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这说明什么?
可如果不是她,那么她又在哪里?卿儿,你到底是在黄泉路上,还是在阳关道上?这一步,究竟是走对了还是错了?
不论是真是假,穆怀琅仍闪身掠了过去,因为宁可错过一千,也绝不能漏过一个。只要有希望,就要去验证!
“卿儿……”穆怀琅那一声卿儿刚出口,倏地那女子的长发根根直立的飘飞了开来,向着穆怀琅的脸部直直甩去。
穆怀琅扑过去的时候,便已存了三份小心,所以这一击他躲开了。可他却没有想过女子会以头发为武器,所以虽然躲开了,可他的脸上仍是不可避免的被几根发丝划伤了。
血珠顿时从他的皮下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穆怀琅抬手轻拭脸颊之上的血珠,眸中迸出一抹狠戾,抬手稳准狠的向着女子攻了过去,只一招,他的大手便重重的拍向了她的额头。
女子连哼都没能哼一声,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花不凋一见,立刻将女子抱在了怀中,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血渍,一边说道:“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花不凋喃喃过后,又倏然凄厉的大笑了起来。“她痴恋我数年,大江南北的追在我的身后,如今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穆怀琅我感谢你,让她得到了永生。”
穆怀琅的嘴角抽了一抽,“她该死!”
“她不该死,该死的也不是我,而是……你!”随着最后一个你字出口,共纱凋轰然出拳向穆怀琅攻了过去,这一次他用足了十成力,抱着不能同穆怀琅同归于尽,与要重创于他的想法冲了过去。
“你疯了?”穆怀琅感受着花不凋那凌厉的拳风,倏的向一旁躲闪了开去,并没有同他硬碰硬。他不想把力气lang费在这无谓的人与事上!
花不凋也不搭话,就是闷着头一股脑儿的向着穆怀琅出重拳。先前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三人,一看这情况,立时便摸着下巴笑了。
先前他们要杀花不凋的时候,王爷还再三的阻拦,现在好了,可以不用他们动手了。
“笑什么笑?他交给你们了,记住给我留着他的小命,否则你们的小命就得不保!”穆怀琅一个闪身飘掠到那三人身前站定,冷冷的盯了一眼他们那微弯起的唇角,便飘身而去。将随后而至的花不凋留给了他们!
穆怀琅飘掠到隐六身前,轻声向他说了几句,便随即翩然离开韩府而去。而隐六等人既没有离开韩府,也没有再进一步行动,就只是将韩府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隐六本人就坐在大厅里喝着自己冲泡的茶水。
穆怀琅出韩府后,便向着南城门一路狂奔而去,他记得韩少华离开皇宫奔走的方向是正南,他现在很想确定,他是否出了京城?
一声呼哨过后,穆怀琅便停身在南城门口站定,静静的等着前来跟他汇报情况的隐卫。
王府隐卫,人数虽不多,却分布很广,几乎每个大点的城镇中都会有隐卫的足迹。他们的任务便是负责收集当地一方的各种信息,当然了,他们可以有自己的手下,只是那就只是手下,算不得王府隐卫。
“主上,韩少华自南门出城而去!”一盏茶的功夫,有一身背竹篓的男子,佝偻着腰从穆怀琅的身边经过,不见他嘴唇开合,却有几句话低低的传进了穆怀琅的耳中。
穆怀琅收到信息后,不动声色的转身返回了京城王府之中。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一切的一切,背后有一个大的阴谋,而他正一步一步的掉进对方所设的这个阴谋中。所以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然后谋定而后动,只有这样才能应不变为万变,主导全局。
穆怀琅端坐在书房中,双手拄在下巴下,静静的凝视着桌上叶素卿的画像,手指因触那画像中的笑面,眸光暗沉了下来。
“卿儿,你在哪里呀!本王好想你!你找到念儿了吗?你们一切都还好吗?”念着念着,穆怀琅的意识昏沉了起来,他便合起画相,趴在桌上小睡了起来。
*“你是谁?”叶素卿睁开眼眸后,便看见有一男子背对着她立在不远处,那背影看上去处处都透着熟悉!
男人先是背脊一僵,接着便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走向了叶素卿。
“素儿……”
叶素卿怔怔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向她走来的韩少华,怎么都不敢相信,苍白的嘴唇抖了抖,然后继续用喑哑的声音,问道:“我记得自己落水而亡了,难道你也死了吗?”
韩少华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坐在叶素卿的床前,说道:“小傻瓜,你没死,我也没死,我把你给救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发现你还有一丝气息,所以你现在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那我是谁?为什么又会落水而亡?”叶素卿眸中掠过一抹迷茫,一边接过张嘴喝了一口韩少华喂到嘴边的水,一边继续问着。
“你呀,你是我的新婚妻子素儿!失足跌落了荷花池,还好我救的及时,不然为夫的岂不是要刚刚大婚便要变成鳏夫了。以后可不敢再一个人四处乱走了哈!”韩少华一边继续喂着水,一边眉眼带笑的跟叶素卿解释着一切。
叶素卿似懂未懂的点了点头,便垂眸默然的喝着韩少华一勺一勺喂来的水,再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因此她也错过了,韩少华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与伤痛。
喝过水后,叶素卿便又昏睡了过去。
素儿呀素儿,你的这点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