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琅看他一眼,淡淡的道:“那就看好她,别撒出来碰触我的底线。”
韩子路与追爱一听这话,额头之上同时挂满了黑线。他们所有人都只是为了他好好吧!不就是成个亲嘛,她都嫁人了,他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到底在怕个什么劲儿呀!
穆怀琅回头看着从内室中走出来的风不语,道:“风,起程了!”
风不语冲着韩子路与追爱一拱手,便紧跟在穆怀琅的身后向外走去。其实韩子路是知道太后与皇上玩的这些小把戏困不住穆怀琅,才走来为他送行的。
追爱偎在韩子路的身前,看着穆怀琅的背影,鼻子不由有些酸楚起来。
韩子路抬手轻揽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个人自有个人福,别人操心不来的,就像我们!”
追爱吸了吸鼻子,道:“我是舍不得二哥……”一边说着,一边跟韩子路向外走去。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到了隐在暗处的太后耳里,她嘴角一阵抽搐,末了如狐狸一般笑开了。
不给我正经把终身大事解决了,谁都别想躲到一方享清静。等把老二搞定了,后面的一个也别想跑!
走在出宫路上的穆怀琅,突然间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总感觉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从他走出东康宫开始便一路盯着他。
走着走着,穆怀琅倏地回头,眸光四处扫视了一遍,一无所见。便又继续向前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他却又突的凌空而起,立在了皇宫中最高的一处屋脊之上。当那一抹艳丽的衣角映入他眼眸时,穆怀琅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母后呀母后,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心!可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洛城红楼中。
“蝶舞呀,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晚可是你的大日子,可不能再出状况哦!”花姐一步迈进后院小楼,一边说着一边在叶素卿的旁边坐了下来。
叶素卿闻言,只是翻了翻眼皮,却并没有应话。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见他!就算他明天依然会来,她仍然不会见他。
“说说看,那韩公子哪里不招你待见了?人家可是对上了你出的下联,又是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的,你怎么就连见都不见一口就回绝了呢!”花姐一边抓起桌上的瓜子嗑着,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套着叶素卿的话。
“他的确很优秀,优秀的无可挑剔,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能见!我沦入红楼,歌舞营生已是罪孽深重,怎好再平白把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良久,叶素卿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花姐抽了抽嘴角,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道:“唉哟,你说你总抱着这样的心态,可如何是好呢?都说了,凡是来这里的都不是人,而是一张一张行走的银票,你就不能……”
“不能!至少现在我还不能。”花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素卿给打断了。
“好,就算你不能,可也别跟银子过不去呀!那韩公子昨儿个捧着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就只为了见你一面,你好歹先去把那银子收了!”
花姐又继续洲说着叶素卿,真心不是她鸡婆。实在是那韩少华此番出手很是阔绰,一张口就是一千两银子,只要叶素卿现身。可偏生叶素卿这主,一听是姓韩的公子,就是打死了也不见。
“花姐,蝶舞曾有言在先,客人要由蝶舞自己决定。今日过后,每日一客。”叶素卿忽地起身,清冷的声音中满含着坚定。
花姐嘴角再次抽搐了两下,看着叶素卿那清冷的背影,心莫明的有些酸涩了起来。唉,蝶舞呀,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究竟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了!
“花姐,你快些去前面看看吧,那个韩公子又来了。”就在叶素卿与花姐相对无言的时候,前厅专门负责接待的一个婢女,快步跑了来。
花姐闻言,一松手将手中抓着的瓜子全都放回盘子中,一边拍着手,一边站起来,道:“走,去看看!他究竟想要怎样?”
叶素卿看着花姐的背影,就在她的前脚刚迈出门槛时,她急道:“花姐,如果今晚有他在,我不登台!”
花姐的背脊一僵,倏地转回身,目光犀利的盯着叶素卿道:“蝶舞,这种话不可以随便乱说!今晚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得给我按时登台,否则就别怪花姐不念这多年来的情分。”
叶素卿眸光一沉,俏脸一寒,苦笑道:“念或不念,如今的蝶舞不过就是三年前没死成的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呢!”
“难道你就不怕念儿有个好歹!”花姐眸光迅速变得冷戾,在触及她底线前,她可以容忍叶素卿诸多,可惟独不许她拿红楼开玩笑。
“念儿?他会发生什么好歹吗?有那么多人挡在他身前,就算天会塌下来,也压不到他吧!”叶素卿淡淡的话语,听着却是自信满满。
“你在威胁我?”
“我在自救!”
末了,花姐闭了闭眼,选择妥协道:“这次我替你摆平,如果他再出现,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叶素卿看着迈步出去的花姐,张了张嘴,终是无言的抿唇苦笑。
我自己的事儿……从始至终又有我什么事儿呢?可为什么却事事都围着我转呢!
花姐一迈进前厅,便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冷着脸喝茶的韩少华,便几步走了过去,道:“哟,韩公子今儿又来了?你这是为那对联的主人而来呢,还是为标今天的花魁而来?”
韩少华放下手中茶水,起身向着花姐一拱手道:“花姐请了,韩某此番仍是为对联主人而来。韩某听友人说,三天前有位唤作蝶舞的姑娘,公然唱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