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镜前一站,已是颠倒众生。
红姐盯着眼前俏生生的人儿,饶是女人,也禁不住张大嘴巴。
叼在嘴里的面包,无声落地。
“晓云,如果你留长头发,一定很好看。”
红姐啧啧惋惜着,这样绝美的面容和感的身材,如果配上一头亮丽柔顺的长发,啧啧,那真是迷倒多少男人啊。
“留长发干活不方便。”
穆晓云拿着一把黄杨木小梳子,把自己原本已经很平滑的头发慢慢梳理整齐,笑着说。
话说回来,当初她痛下决心剪短留了多年的长发,是因为知道孙景炀将会出席自己学校的校庆,担心会再次遇到孙景炀,重复上一辈子的悲剧,而刻意而为。
细细回想,自己未免不是存了逃避现实,又或者逃避孙景炀的意思……
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更重要的是,对着孙景炀,她的心情已经彻底平和。如今她已经彻底克服了对孙景炀的心魔,再也不用担心会重复前世的悲剧了。
俗话说,头发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始善待一下自己的第二生命,留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发型呢?
穆晓云盯着镜子,镜子里的短发美人,正冲她微笑。
那是充满自信的,神采飞扬的笑容。
——不再是豪门怨妇,而是职场英,重生过后的女翻译官的笑容……
“走咯!”
穆晓云一甩短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店房门。
……
帝都里,有很多海。
所谓的“海”,可能是以前占领帝都的前朝胡人的说法,理应为“湖”又或者是“水洼”的意思。前海、后海、西海……这些大大小小的湖畔,无不被懂生活识情趣的帝都人们充分利用起来,或者开发成酒吧街,或者被权贵先一步占领享用,成了传统的权贵用地。
前几天余青童带着穆晓云来的这家西餐厅,穆晓云觉得环境相当不错。这里坐落在后海旁边,两岸的树木绿得正好,青翠欲滴;湖面潋滟无波,像一块最上好的绿宝石般。而偶尔有鲜红的锦鲤,自湖底浮上来觅食,鱼尾巴那么一甩,顿时打碎了湖面的平静,溅起圈圈涟漪。
上次来的时候,正是下午茶时间,所以只有致茶点供应。而到了晚饭时分,则供应正宗的法国餐。
穆晓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上次侍应生对自家菜品,出品正宗的自豪感原来并不是自吹自擂:事实胜于雄辩,擦黑的傍晚,这里已经坐满了老外。而且从他们男的黑发褐眼,女的娇小玲珑这些外貌特征看来,很可能都是法国人。
夏若亚来得很早,早就坐在这里了。
看得出,最近开始感受到狗仔队困扰的夏若亚,在这个满是老外的地方感到异常放松。她穿了白色的亚麻布上衣和卡其色的宽腿裤,整个人显得愈加的纤长细瘦,手腕上又戴了无数绿松石、蜜蜡之类宝石镶嵌的镯子,摇起手来叮叮咚咚:“晓云!你来了!”
拿下鼻梁上的大墨镜,夏若亚笑容却略显郁郁。
“若亚,你来得好早啊。静怡呢?”
“我在这里。”
比起两位大美女各胜其长的夺人风采,蒋静怡显得平凡的多,她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今天穿的是古奇的职业套装,白色衬衣,有着尖锐的翻领,嫌凶趴砜淼婕纾整个人的气场,是严肃的、严厉的,已经是典型的女强人范儿了。
一个杏眼桃腮,贵气逼人,宛若豪门贵妇;一个长眉小嘴,勾魂夺魄,好像电影主角;而另外一个,虽然相貌平平,却气质凌厉,明显就是办公室女魔头。这么三个女人聚在一张桌子上,而且神情亲密,很难不引人注目。
有不少视线聚拢过来,有人摇手要求搭桌子,有人吹口哨。
碧丽歌鹅肝搭黑松露菌,普罗旺斯杂鱼汤,鲑鱼油冻……一道道正宗的法国佳肴,喂得穆晓云十分满足。
“可惜依伊这次没能来帝都,我们宿舍,总是缺了这个缺那个的。”穆晓云叹气。
“话说回来,夏若亚,你真的不后悔吗?”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叹气,相比起已经工作稳定的依伊,蒋静怡更关心夏若亚的选择。
“当演员,运气好还能吃今年青春饭,运气不好,可就浪费光了。你原来的单位多好哪,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人不冲动枉少年,算是我趁着还有青春的尾巴,冲动一回呗。”
夏若亚笑嘻嘻地叉着蔬菜沙拉——为了在镜头上更出众,她需要控制体重,所以晚饭就是一盘蔬菜沙拉而已,而且还不要沙拉酱。
“哎呀,那你就兼职着去拍拍平面照什么的,玩儿一下算了呗。”
蒋静怡简直说得上是痛心疾首。
“在国企单位里,时不时的有张我的清凉照挂在时尚杂志封面上,影响多不好啊。”
夏若亚继续不着四六地笑嘻嘻,穆晓云冷不丁问道:“夏若亚,对着我们还不说实话吗。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那个石南透?”
和对八卦杂志完全绝缘,也不喜欢看电视剧的蒋静怡不同,穆晓云和依伊都保留着这些小女生的爱好,对影视八卦可不陌生。最近一段时间,石南透和夏若亚的绯闻,已经闹得满天飞了。
虽然他们只是坚称是对方的好朋友——但是,娱乐圈里,“好朋友”忽然转身双双开新闻发布会公开离婚消息的现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