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总医院,高干病房。
“许愿?”推开门,苏陌有些惊讶地看着里面趴在诺诺小姑娘床边睡得香甜安稳的男人。
一大早老首长就带了自家保姆煲的骨头汤过来,说是要给诺诺小姑娘补身体。苏陌不放心老首长一个人,也跟着来了。
昨儿下午他们被浅浅赶出了病房,说是有她守着就够了。却没有想到今儿个来,见到守在病房里的竟然是许家太子爷。
再看自家老首长,那神情,不大对头。好像是探究,又像是愤怒还带点儿不满。
总而言之,苏陌觉着老首长对许愿是及其不待见。可是他记得以前不是这样儿的啊,曾经还听老首长夸人家许家那小辈不错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愿听到苏陌的声音,也慢慢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苏老首长,苏陌,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许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在看见老首长那一记利眼时,陡然清醒。
即便老首长不待见他,他也几殷勤喽。咳,能不殷勤吗?这可是他未来媳妇儿的娘家人。
“哼…怎么是你在这里,我家浅浅宝贝儿呢?”
这小子,忒没眼色了。没看见老子这么不待见他吗?竟然还笑脸相迎,这不是显得老子小气是什么?
老首长一张脸晴不定,在心里腹诽道。
“浅浅她说有事要处理,昨儿下午就离开了。”
嘿,这不就是在变相地告诉老首长,自己功劳大,整夜都守在这里么。许小爷贼,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老首长心里不痛快。我昨晚守了我家女儿一晚上,够有诚意了吧?
现在不痛快,没关系,他相信老首长也不是故意难为他,以后总会想通的。当然,前提是他要表现良好。
可不,老首长听说他昨晚在这儿守了一夜,也实在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只得冷冷地哼了一声,还是几傲喽,就不给你好脸色。
“爷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苏陌在一旁看得分明,这老爷子不待见许愿,原因出在浅浅身上。难道这许愿还想搞到他们家宝贝儿头上来了?可仔细一想,却又不像。他们家宝贝儿可不是谁都轻易搞的定的人物。倒有些像是这位做了什么坏事儿,要不,他许愿,多要不得的人,怎么可能对着老首长这般没了脾,还颇有些低三下四的味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老首长坚决否认,“只是你以后要把浅浅宝贝儿看紧点儿,别让某些狼子野心的人占了便宜。”
咳,要不要骂得这么直白?您干脆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算了。许小爷突然有些哀怨,小爷我做什么了我?您咋不问问你孙女儿这前因后果咧?小爷还是个受害者呢。
可,可他能说出来吗?不能!说出来还了得?不被人笑死,他许小爷喝醉了酒,被一十八岁的小妞给强上了?丢死个人喽。
何况,他还要讨好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呐,要是她不乐意了,那叫他咋整?所以哦,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祖爷爷,谁是狼子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床上小的那个醒了。听他们说话都好一阵儿了吧?
嘿嘿,诺诺小姑娘就那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你,眼珠子还滴溜溜地在你身上转,这萌态,谁受得住?
“哎哟喂,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唷,你可醒了。”老首长避重就轻,直接忽略了诺诺小姑娘的问题,直接朝着小姑娘扑了上去。
“快让祖爷爷看看,好点儿了没?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疼不疼?”
老首长扑上去就一个劲儿的在小姑娘身上乱,东瞧瞧西看看,几热情喽。
看得许小爷直想朝着他大喊“放下我闺女”!
“不疼。”看她多乖,即使疼也不娇气。
只可惜,你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恐怕是有点儿困难。只听得诺诺小姑娘下一句又问:
“祖爷爷还没有说谁是狼子野心呢,难道是说美人爹地?”
她挠了挠脑袋,看起来多可爱,只是瞧这话说的,啊。你要绕过去,她偏不让,反而把你也往话题上扯。你们瞒着她是吧,欺负她小不懂事儿是吧?她妈苏浅早就教育过了,要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在你小的时候,有个优势叫做“童言无忌”,所以啊,有啥话儿都可以随便说。当然,这说话也得有说话的艺术,还要懂得看人脸色,观摩人心。
这么小的孩子,你说她懂啥?你就是教了她这些,她应该也不懂吧?所以,一般的当妈的是绝对不会这么深刻的道理给小孩子。
但是谁叫她遇到的是苏浅咧。在英国的时候,她把那些什么人生哲理都当做胎教一遍一遍念叨给肚子里的宝宝听。从小啊,教的就是大道理。
巧的很,诺诺小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孩子。要不,怎么学什么都这快咧?妈咪说的话,她是有多少就记着多少。不懂的就问,问了还是不懂的,苏浅也会想方设法儿让她明白。
这不,就教出了这么个宝贝疙瘩。
“不许叫他爹地!”老首长没捡着她的问题,就听了“爹地”两个字。
不得了了,难道他们已经父女相认了?想到这里,一下子那张原本慈爱的脸就拉得老长。
“为什么?”诺诺小姑娘脆生生地反问。
从小她家妈咪都不管她叫谁爹地,说她爱怎么叫着玩儿,就怎么叫。凭什么一回来,还被个小老头儿给管着,嘟嘴,小姑娘不乐意了。
咳,要是老首长知道自己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