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出一缕微笑,缓步往竹屋行去,轻轻推开竹门,屋中空无一人。
沈梦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不过一瞬间,他的嘴角又重新挂上了笑。
……小白他来过,这就够了。
走进竹屋,才发现屋中被人细心的打扫过,桌椅擦的干干净净,被子枕头被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阳光独有的香味。
小灶里有火碳的余温,上面的陶瓷瓦罐还冒着白色的热气,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沈梦走了过去,轻轻揭开盖子,果然是被熬得稠粘的白粥。
他呆呆的盯着那锅粥,有雾气慢慢凝聚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越聚越多,仿佛承受不住般化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啪”的一声掉在粥里。
被人放在心上,想着、念着、爱着的感觉,……真好。
往后的一个月,抄完门规之后,每晚回来都有一盏温暖的烛光在等着他,都能吃上热腾腾的粥,唯一不好的是,没有一次遇上过小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每一次都在错过,自己一回来,他便走了。
沈梦也不敢往深了想。
只有一次,他抓紧时间抄完了门规,然后谎称肚子疼,提前回了云雾峰。
这是他第一次撒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里也不知道,或许只有见上一面,才清楚吧。
天色还未暗,他快速的上了云雾峰,远远就看到了他的竹屋。
一个熟悉的身穿黑袍、带银色面具的人,嘴里衔着草根,正悠闲的半躺在竹屋前的草地上,架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沈梦压下心口的激动,犹豫半晌后,才抬脚走了过去。
听到动静后的黑衣人立马侧身转头,看到沈梦后愣了片刻。
没错,这个黑衣人就是白亦真啦!他看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沈梦,心想这小子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而站在对面的沈梦表情复杂,这么久了,终于遇上他了,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激动、欣喜、委屈、疑惑,通通涌了出来。
沈梦张了张口,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犹豫半天后,才选了个最平常的打招呼方式。
“小白,好久不见。”
白亦真看着表情精彩的沈梦,突然有点想笑。
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面具下面的嘴已经笑歪了,他吐掉嘴里的草根,半开玩笑道:“是好久不见,怎么?想我了?”
“想。”沈梦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
白亦真一愣,这小子真不害臊,小小年纪哪知道想是什么?
而且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跟他那几个师兄师姐混得风生水起,哪里还有空想他呀!
随后敷衍的笑了笑,然后问道:“今天回来的很早呀!”
沈梦点了点头,慢慢走了过来,并排坐在小白的身旁。
两人一阵无言,沈梦感觉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人,视线定格在小白露在面具外的耳朵上。
小白的耳朵很好看,不大不小,白嫩中带点粉红,耳廓分明,上下匀称,像一只巧夺天工的玉贝。
一股燥热“腾”的一下便烧烫了他的身子,也烧红了他的脸。
沈梦赶紧垂下头,搓了搓脸,还好小白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沈梦忍不住又侧头偷瞄了一眼,小白的耳朵都这么好看,那他藏在面具下的脸,是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