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我在南边等你。”
猛然,李青歌抬头,无措的眸内燃起点点晶芒,“嗯。”她重重点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十日内解除疑惑。
看她眼底的晶芒,赫连筠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只说要忙便先走了。
李青歌收回心神,准备去惜玉阁。
这时,贵祥不知从哪儿跑了来,急着找她,说是皇上有请。
又是皇上?李青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到了御书房,李青歌直接问:“不知皇上找民女所为何事?”
“朕知道你医术不错,朕这里恰好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的帮助。”似乎叹息般地道,赫连炎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无奈与茫然。
李青歌愣了,“病人?”可是,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怎会需要她一个赤脚医生?
“嗯。”赫连炎点头,随即起身,“你随朕来。”
李青歌不知病人到底是谁,值得皇上如此上心。她只安静地跟在赫连炎身后,一起出了御书房。
贵祥已经备了两顶轿子在院内。
赫连炎直接上了第一顶。在贵祥的指引下,李青歌上了第二顶。
两顶轿子一直来到了养心殿,李青歌下来的时候,皇上已经不见,贵祥只让她先等等。
赫连炎进到卧房内,看着床上消瘦的赫连玉,轻声道:“玉儿,朕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赫连玉未动,只拿眼神询问他。这个时候他能带谁来见自己?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见她眼底那极力想掩藏却又掩藏不住的期待与欣喜,赫连炎笑了,微微俯首,那一只大手,到底还是摸上她的脸颊,“歌儿她人虽小,但医术不错。朕将她带来了,让她亲自为你医治,如何?”
“她真的来了吗?”赫连玉却突然慌乱了起来。自己这个样子,要怎么在歌儿面前露脸?
“你放心。”赫连炎轻声安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见她之前,朕不会让她见到你。”指着帷帐,赫连炎又轻声道:“等会儿,朕会将这拉下来,不让她瞧见你……”
“嗯。”赫连玉心里还有一丝怕怕的。只是,隔着幔帐,她也瞧不见歌儿的样子了。
殿外,李青歌等了许久,还不见让自己进去,不禁有些急了,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骗自己的。那里面真的有病人急等着自己来救治吗?可为何迟迟不让自己进去?
贵祥也是一脸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可是,他急归急,还不住地拿话安慰李青歌,说皇上可能有事,一会儿就好什么的。
但眼见着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里面一个人影也没出来,李青歌站不住了,便央求贵祥,“贵总管,要不您进去问一声?”她真的以为皇上进去就将她忘了。
“好。”贵祥迟疑了下,也就一跺脚进去了。但很快他就又跑了出来,“李姑娘,皇上有请。”
“哦。”还真有病人啊?可让大夫等了这么久,看来这病也并没有皇上说的那么急那么重。
李青歌跟着贵祥进到里间,就见赫连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白色幔帐之后,摆放着一张大床,依稀能看见上面躺着的人影,瞧那身形,却是女子无疑。
“皇上。”李青歌向赫连炎行了个礼。
赫连炎点头,朝幔帐里看了去,“还请李姑娘仔细瞧瞧,她这病到底险不险?”
“好。”李青歌应声走到床边,隔着帷帐朝里看了一眼,却是模糊不清。因不知道里面躺着的这位到底什么身份,她也不敢造次,只道:“请将手伸出来,容民女先为您号下脉。”
闻言,里面女子似乎僵了下,过后,方缓缓地将左手伸出了帐外。
李青歌两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神情凝肃。很快,她将手送回帐内,又道:“另外一只手。”
那女子便侧了侧身,又将右手伸到了帐外。
李青歌又细致地为她把脉。
很快,心里便有了答案,又体贴地将女子右手送进账内,李青歌才道:“病虽重,却不险,只需好生调理便无妨……民女这里先开个方子,您按照我方子上的药,先吃上五天。五天过后,民女再过来为您瞧瞧。”
她这一说,赫连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她说吃药,他又犯了愁,直言道:“不瞒李姑娘,正是吃不下药呢,若早些时候,能喝进去药,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李青歌微微一愣,倒有些意外,“敢问是每次吃药便会吐出来吗?”
“正是。”赫连炎道。
床上,赫连玉侧着身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李青歌,她的话却并未听进去半句。此刻,女儿近在眼前,可自己却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自己真是没用啊。
眼泪无声落下,那细微的哽咽之声,却没能逃脱李青歌的耳朵。
李青歌只道那女子因吃不下药而难过落泪,顿时安慰道:“无妨,我有个法子,可保你能安然吃药。”
“如此甚好。”赫连炎顿时心安了不少。再瞧床上,那眼里分明漾起满满的温柔。
就连李青歌瞧了,也不禁诧异起来。
这些日子,她与赫连炎也有过几次接触,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就好似这世上再没有一件事再没有一个人能打破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情绪。可此刻,他眼睛里那深浓的温情……却是让人心惊。
这让李青歌不禁也朝床上多看了几眼,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一国之君,这个阅尽天下美色的男子,有如此温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