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何海和韩立言连夜赶回置信总院,清欢被绑以后顶层的b区被韩立言布置的铁桶一般,要进来得经过层层搜查,就连置信的员工都不例外。
傅临川看过这里之后也觉得满意,毕竟清欢是在傅家的酒店被绑的,他早就怀疑傅氏的人里有内鬼,所以放在置信他反而放心些。
在保镖的带领下,两人一起去病房看了看林深,林深的情况很好,各项体征都在正常范围内。
安静的病房里,韩立言叫护士给两人上了一杯热茶,连夜的奔波让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
“要让这里撤些人吗?”
——韩立言知道何海的意思是想引蛇出洞,但何海却缓缓摇了摇头。
“他会进来的。”
他这话说的太笃定,韩立言不禁有些怀疑,他把这上上下下都安排了人,而且全是他信得过的,那人怎么可能进的来?
不过万事皆有可能,世界本也没有完全信得过的人,再加上何海这么笃定,韩立言便也相信他了。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事宜,何海让韩立言不要再管他,认真去找清欢,其他的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韩立言知道何海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他不再多言,把茶喝完以后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关上,何海像小时候一样躺在角落里睡了两小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谈论起清欢被绑架时,林深的心率陡然加快了。
之后的几天韩立言开始全心全意搜寻起清欢的下落,何海像消失了一样,手机关机,而且从来没有在医院出现过。
清欢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她的头上包着纱布,看来上次那人将她伤的很重,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你醒了。”
带着电流杂声的男声传来,男人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了,清欢忍不住轻叹一口气,看来又要重来一次,真累。
“我饿了。”
清欢平静的开口,男人没有说话,他将清欢的椅子推到桌子旁边,又亲手帮切了一块带血的牛排塞进清欢的嘴里,清欢忍着恶心全吃完了,她现在需要补充能量。
吃完以后男人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清欢面前,近距离注视着这张黑色面具,清欢喉咙里又翻起一股反胃感。
“小清欢,上次你问了我很多问题,今天该轮到了我不是吗?”
说着他隔着手套用手指抬起清欢的下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暗含着一股隐隐的期待。
“小清欢,告诉我,何光明是你杀的吗?”
——在清欢离开红星孤儿院的两年后,何光明突然在一个雨天失踪,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消息。
听着男人的这个问题,清欢回忆起了那个雨夜里她拉着的那只伤痕累累的小手,她嘴角也勾起淡淡的笑,语气不像是在讨论杀人,像是在说刚才的牛排好不好吃。
“是,我杀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男人的血液一下就沸腾了。
——他就知道,这个漂亮的小东西一定杀过人,不然怎么会那么冷静的搅烂他的肾脏呢,当时医治他的医生看了都心惊胆战。
不过他虽然心里激动,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的模样,他靠近清欢一点,嘴角在微微的颤抖。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杀他的吗?”
清欢注视着他的眼睛,她把头往后一靠,语气不急不缓,到重要的地方还会停顿,像是在刻意满足他似的。
“那是5月份,林城下了十多天的雨,你还记得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当然记得,那场雨上了新闻,整个林城的交通都瘫痪了,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何光明的尸体,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何光明是怎么被清欢杀的。
“我接到一个电话,他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了。”
“他和以前一样喝了很多酒,我用刀片划破了他的喉咙,又用铁丝一点点将伤口扩大,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清欢把杀人的前情后要都省略了,但男人却听得极为亢奋,清欢知道,他只是想听她的杀人过程。
当然,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因为这样杀人之后清欢没办法处理尸体和血迹,那时候的林城,血迹会随着积水彻底蔓延开来。
不过男人并不介意她说假话,他愿意把这个假话当成她对他的示好。
很快,十分满意的男人就提出了他的下一个问题。
“何光明的尸体在哪?”
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能把一个人杀了以后藏匿这么多年,当年在他的造势下,林城可是被警方翻了个底朝天的,而清欢那时不过还是个孩子!
对于这个问题清欢选择了沉默,男人不着急,这是清欢的筹码,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快交出自己的王牌呢?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另一个他也很好奇的问题。
“小清欢,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傅临川。”
虽然他隐藏的很深,但清欢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他的生气和嫉妒,不过片刻清欢就想通了他的心理。
——他又把他对她那种肮脏恶心的yù_wàng想成了爱情。
既然这样,那她就满足他一下。
“因为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成熟、稳重、性感,虽然他做错了一些事,但他很爱我,他愿意为我付出他的生命。”
这话是真话也是假话,男人听后整颗心都激动了起来,既然清欢都可以爱上曾经监禁她q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