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闭着眼,头靠在后车座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才回过神,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孟樆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没底。
别看刑二平常在季刑辰面前没一点长辈的样子和气势,可他知道,对方在这家伙心目中地位极其重要。
若是刑二真不小心出了点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季刑辰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想了会,低声安慰道“你别担心,二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必是有福之人,他一定不会有事,没人能动他!”
季刑辰紧紧攥着他的手,眸光凛冽语气坚定,“他不会有事。”
车子一路疾驰,司机刚抽了烟,这会瞧着后面气氛吓人,心虚地开了窗放味。外面的冷气迎面扑来,里面压抑的气场慢慢缓和了些。
“二叔是个孤儿,他小时候过的日子挺苦,直到被他师傅收养,才过的好些。他这人虽贪财好利,但心地很好。这几年,他偷偷捐了不少钱给孤儿院,虽然瞒着我,但是我和陈姐都知道,只是怕他不好意思,就都没说。”
季刑辰眼里的寒气渐渐退了些,丝毫不介意前面司机的惊悚视线,握着孟樆的手,继续讲着他和刑二那些年的过往。
“我听那些讨债的说,他收养我之前过的很差,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好赌成性,总是被追债的打。他那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在一个小破仓库里凑合,晚上在那帮人值班时,随便糊弄一宿。可是自从他收养我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只不再赌了,也正经找了个保安的工作。甚至为了养我,特意去了殡仪馆晚上给人值班,就是因为薪酬给的多。不过那阵子无论晚上多忙,他依旧在外面摆摊算命。我那时问他为什么,他就一副大义凌然地的样子,说这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手艺,他得替师傅发扬光大……”
季刑辰小时候也有些看不懂刑二,比如他好赌成性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