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怎么还不开始,我的似玉都饿了。”钟钰棋摸摸似玉的小脸蛋,小声抱怨道。
似玉牙牙学语:“饿了。”
“哎哟,真乖。”钟钰棋赞了一声,又对似玉说道:“快叫爹。”
似玉看了看弈离,又看了看钟钰棋,果断转脸对着弈离喊了一声‘爹’。
钟钰棋不甘心:“我是爹!”
小似玉眨眨眼,口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一声委实将凌澜三人惊到了。
“嘿,你这小兔崽子成j-i,ng了?我说是就是!”钟钰棋依依不饶。
任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三四岁的小孩子已经懂事了,还是不要乱教了,若是学偏了恐纠正不回来。”
三四岁?
凌澜弈离互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孩子没有三四岁。前两天还是小婴儿,现在就已经三四岁的模样……。
钟钰棋正在和任宁争论孩子怎么教这个问题,一女子忽走了过来,蓦然站在弈离面前。
弈离抬头看了一眼,晃然一怔。
“你怎么在这?”
女子毫无预兆落下两滴泪,咬着下唇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弈离很快恢复平静:“我们出去说。”
“师兄……”乐诩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忽然说不出话来。
弈离轻轻叹口气:“你别这样。”
她抹了眼泪,带着几分埋怨:“师兄让我怎样?说失踪就失踪,一声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师父和其他同门有多担心你?师门每年都会派弟子外出寻你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说到这,乐诩再次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我没事。”弈离笨拙地安慰道:“我现在好好的,你别哭了。”
“师兄,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
弈离默然:“我……”
“师兄失踪近三年,期间未曾报过一句平安,现下好好的回来了,也不去师门看望师父和长老们……如今竟连去向都不愿意说。”乐诩好看的眼眸上挂着几滴泪珠,连眼神都透露着哀伤。
“不是我不愿说,确实是有苦衷。”弈离嘴唇抿成一条线,半晌说道:“你回去告诉师父,我一切都好,让他不要忧心,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回去的。”
乐诩咬了咬下唇,抬起头道:“师兄如今连师门也信不过了吗?”
弈离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有这个意思?”
“那师兄为何不愿将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乐诩逼问道。
“我自有我的苦衷,你别问了。”
“什么苦衷不可以说出来?难道还有师门解决不了的事?”
“乐诩!”弈离有些不悦:“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只管传话即可。”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乐诩强忍住眼泪,慢慢说道:“师兄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眼泪像决堤的江水,大串大串掉下来。
弈离头疼:“乐诩……”
方唤了一声,乐诩便捂着脸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弈离头更疼了。
“回来了?”凌澜磕着钟钰棋递给他的瓜子,随口问道。
“嗯。”
凌澜转头望他:“心情不好?”
弈离又忍不住皱眉:“吃你的瓜子,别说话。”
凌澜只好将头又扭了回去。
钟钰棋戳戳他:“你家豢奴心情不好。”
“嘘,小声点,他听得见。”
“哦,好的。”钟钰棋点点头表示明白,复又凑近了说道:“刚才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是不是他的小情人?”
凌澜一颗心‘哗啦’一下,下意识否认道:“不可能,他跟了我那么久,不可能有情人。”
“万一是偷偷的……不对……”钟钰棋立刻否定,又猜测道:“说不定是之前就有的小情人。”
“长得不像。”凌澜想也不想便否认。
“我觉得长得像。”
“不像!”
“像!”
“说够了没有?”弈离的声音愈发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