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焰不准啊,连面都不让他见,看罗焰这为了他和他妈心力憔悴又铁了心的模样,许容敬也就不提这茬了,他们二人世界过得好就行,至于罗焰他妈,迟早要见的。
许容敬对吕树说:“可以了,汇报完毕,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吕树伸出手跟他碰了个拳,“够兄弟。不过你家罗老板今天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啊?平日里可不这样。”
许容敬也有些稀奇,但没多想,笑道:“可能良心发现了。”
到了晚上,许容敬和吕树各开了自己的车先去搓了一顿好的,随后去了吕树常去的那个酒吧蹦迪。
许容敬蹦不动,吕树就拉着他在角落里倒苦水,说了他的jenny怎么无情花心,他的brenda怎么狠心绝情,许容敬听着他说,也陪着喝了几杯,安慰了几句,虽然自己毒舌而不自知。
“树儿,鲜花c-h-a牛粪,你的那些花可能还不够新鲜。”
“敢情我是牛粪?”
“也不是,树儿,牛粪是臭的,但你不臭啊,啊对了,你脚臭吗?”
“得得得,许老师,许哥,容哥,您别安慰我了。”
吕树听了许容敬的安慰,又猛干了几杯酒。
许容敬记得罗焰说的少喝,于是就小口小口抿,期间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不少,不过全被许容敬的冷漠给击退了。
晚上十二点,大家正围着舞池蹦的嗨呢,许容敬就靠在沙发上,眯眼瞧着舞池里甩走烦恼的男女老少,自己小口小口品酒,挺别具一格。
桌上的手机亮了,许容敬伸手去拿,左手点开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右手举着酒杯。
他微醺,对着那短信上发来的照片看了好几眼,彻底清醒了。
他站起来,右手的酒杯高空落下,落在地上,碎片四ji-an,但场内吵闹,没有人发现这一c-h-a曲。
许容敬右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之前答应过罗焰,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那就都不要相信。
许容敬趔趄迈开步子,跌跌撞撞扶着墙向外走,边走还边打电话给罗焰。
吕树在舞池里瞧见许容敬出去了,以为他要弃发小不顾跑路了,赶紧拨开人群跟了过去,打算把他抓回来继续嗨会儿。
许容敬来到大门外,外面除了车辆来回的声音,再无其他,他一遍遍打着罗焰的电话,却始终没人接。
“容敬,你这是打算跑啦?说好陪我喝酒呢。”吕树笑盈盈走过来,拍了下许容敬的肩,结果走到正面,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在抖,不是害怕,是生气,眼内的愤怒掩盖不住。
吕树严肃问:“怎么了?”
许容敬摘了眼镜,拧了下眉心,把手机递给吕树,吕树不明所以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照片。
嗯……tuō_guāng了的……两个……男的……
呃……
吕树奇怪:“这是啥?yelloure?”
“看见那个男人的纹身了吗?”
“嗯,看见了。”
“罗焰的。”
许容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的。
吕树愣了下,赶紧说:“容敬,咱先别着急,你看啊,没人会跟别人上床还偷发照片给你的,偷腥还发照片的,那人怕不是个傻子。”
说着,吕树又觉得不对,“也不是,我不是说罗老板偷吃,就是说这照片肯定不是罗老板发的,一定是那个姘头。”
“当然啊,我是意思不是说这人一定是罗老板……”吕树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干脆换个话题,“罗老板电话打通了吗?”
许容敬摇头:“刚才电话打了,微信发了,语音电话也打了,都没人回没人接。”
吕树手里的许容敬手机又震动了,“来了来了,那人又发东西了。”
许容敬看过去,是个地址,酒店地址。
吕树心一凉,这不会是要上演捉j,i,an的戏码吧,陪着自己发小捉j,i,an,还是捉两个男人的j,i,an,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吕树看眼脸有些苍白的许容敬,“要不这样,我去,容敬我一个人去,然后告诉你怎么回事,成不?”
许容敬摇头:“我去。”
别人都想让他去了,他不去不行,他不去不就没人陪着唱戏了嘛。
许容敬走到路边,打了辆出租,吕树也跟着一块儿去了,路上吕树是不敢吱声,主要是怕自己说错话,让许容敬更难受。
从酒吧过去,要半小时,这半小时许容敬的煎熬肯定是吕树无法估量的,毕竟他跟着去都这么煎熬了,正主他根本不敢想。
到了目的地,许容敬白着脸,冲进了酒店,保安被吓一跳,跟在他身后跑,“干嘛的!站住!”
吕树是根本没想过许容敬能跑这么快,赶紧跟了上去。
不顾保安的阻拦,许容敬率先进了电梯。
“容敬,你等等我啊!”
“容敬!你流血了!你等等——”
吕树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许容敬根本没有心思去听。
他独自上了上头写的14层02b,两手死攥着,出了电梯,他左右来回看,找到了房号就跑了过去,殊不知自己脸上的神情有多骇人,也未顾及自己的狼狈。
他站在房门前,深呼吸了两下,调整了情绪,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