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什么事了?先坐下说。”
要是外头那群人听到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才知道什么叫温柔。
危寒树一边在饮水机旁倒水,一边问陈凉,出于礼貌,陈凉立刻上前接过杯子,“谢谢,我自己倒吧。”
危寒树一愣,也没有反对,两个人接了水对面坐下。
陈凉有点局促,“其实我……”
一抬头,危寒树背后的玻璃墙外,众人挤成一团往里面看。
大概危寒树搬进这间办公室起,就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在这里处置私人的事情,不想让人窥视吧?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把办公室全弄成玻璃墙的做法,要多蠢有多蠢。
“你等一下。”
危寒树起身,拉上百叶帘,透明的玻璃墙一下子蒙上一层白翼,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只有玻璃门的位置没有百叶帘,不过量谁也不会大胆到在门口偷看。
他去拉窗帘的时候,陈凉下意识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危寒树重新坐到她对面,“好了,你说吧。”
“其实我没什么事。”
陈凉抱着水杯,鼓起勇气,“就是想问问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他眉梢微抬,目光有点奇异。
原以为陈凉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才会直接跑到警队来找他,原来只是想请他吃饭。
没出事就好。
陈凉看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想用你们资助我的生活费请你吃饭,是酒吧给我发工资了。”
事实上危寒树给她的那张卡,她一直小心收着,一次都没有用过。
“我没有误会。”
“没有误会?”
那他那是什么眼光?
陈凉一脸莫名,捧着杯子想再喝一口水,忽然意识到什么,水呛在了嗓子里。
“咳咳……”
她咳得满脸通红,危寒树立刻坐到她身边给她拍背,好一会儿陈凉才缓过来,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终于知道危寒树那是什么眼光了!
她喝水的那个白瓷杯,不就是危寒树的么?
怪不得刚才他倒水的时候她过去接,他愣了愣,原来那杯水本来就不是给她倒的,是陈凉误会了。
她喝了他惯用的杯子,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还难受吗?怎么脸这么红?”
“啊?没,没有……”
危寒树在门后取下外套,“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走吧。”
……
两人走出警局之后,警队里剩下的人又八卦地凑到了一起。
“哎,你们说,刚才他们在办公室里干嘛呢?”
“陈凉的脸那么红,还能干嘛……”
“喂喂喂!”
一个女警听不下去了,推了前面说话那人一把,“别这么猥琐,危队是正人君子,那个陈凉还没成年好不好?”
“没成年怎么了,哎不是,你想哪里去了?到底是我猥琐还是你猥琐啊?”
……
“我们去哪吃饭?”
还是之前那辆凯迪拉克,副驾驶的位置。
车沿着江滨路疾驰。
陈凉很喜欢这辆车,也很喜欢这个位置,虽然危寒树说车是借来的。
但心情不是。
危寒树开着车,似乎心情也不错,“你会做饭吗?”
“做饭?”
陈凉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个你算问对人了。高三毕业的暑假我本来想去打工体验生活的,我妈妈说我还不会做饭,不如趁暑假在家学学,那个暑假我就一直在家学做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