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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网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污蔑,因为那些谣言中也涉及到他,警察系统颇为敏感,立刻就通知了他。
他倒不介意那些说他“仗着高干子弟身份年纪轻轻就上位刑警队队长”的言论,他担心的是陈凉,若把谣言比作蛇,陈凉是个一朝被蛇咬的。
恐怕她见到“井绳”都会害怕,又怎么承受再被蛇咬一次?
车子很快到图书馆前,陈凉抱着两本专业书站在图书馆台阶旁的柳树下,远远看过去,她的身影和柳枝一样弱小无助。
“凉凉。”
他朝陈凉大步走去,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陈凉抬起头,已经长到胸前的发丝垂落下来。
她眼中有令人心疼的坚强。
“先上车。”
两人就近回了陈凉在学校旁边小区的家,一直到进门陈凉都在想着些什么,危寒树心疼不已,“别怕,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的。”
陈凉却摇摇头,“我不怕,你首先要解决的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
“有些微博提到了你,暗示你是靠家里的关系当上了刑警队队长。我没关系,不要让这种无聊的事情影响你和危伯父,万一连累你们,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原来她惶惶不安是怕牵连危家。
危寒树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你怕什么,怕我们家有什么贪腐的事情被媒体挖出来?”
陈凉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相信你,也相信伯父。”
“那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危寒树淡淡一笑,“我们家没有滥用职权的事,自然也不怕事。那些小道媒体要挖就挖吧,等他们挖到真相自然有人会让他们消停。我这个刑警队队长算不得什么,可省厅绝不会默许我父亲被污蔑,损害警察形象。”
陈凉闻言点点头,那她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危寒树道:“听你的口气,你有办法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陈凉摊了摊手,“我一个没权没势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么大的事?”
她都有心情和危寒树开玩笑了,还说她没有解决的办法。
危寒树一向信任她解决自己的事,可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大,他不放心,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解决?”
陈凉捧起自己的专业书,本来她要带书去图书馆复习的,没想到突然生了这么一档子破事。
她把书在危寒树眼前晃了晃。
危寒树微微皱眉,“书?”
“对啊。”
陈凉笑得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地翻开书,“我是读书人,就靠书来解决问题。”
……
微博上的言论越来越乱,陈凉却毫无回应的意思。
哪怕她的私信已经爆满,许多原先的粉丝和读者给她发消息,骂她是个装学霸的坏女人,骂她拜金女,甚至骂她是官僚的玩物——
迟早会被一脚踢开!
陈凉毫无反应。
因为她根本没点开私信看过,无论是从前她被誉为正能量网红的时候,还是现在她被踩到谷底的时候,她都没有看过那些私信。
网民是愚昧的,他们的思想不过是跟随舆论的造势,少有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明白人。
从前他们喜欢陈凉只是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的红,现在他们骂她踩她也是因为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而这些都不是真的陈凉。
他们喜欢的不是真的她,骂的也不是真的她。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每次伊言憋不住想在微博上回评骂人的时候,陈凉就故意用这些话安抚她,劝她“佛系”。
伊言这个暴脾气能“佛系”就怪了,她手指翻飞拼命打字,盯着手机屏幕回复陈凉,“你是佛系,我是道系!还有啊,你这个任人辱骂的佛系大师不要用我们道系的名言好不好,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