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先挑了一件红色针织羊毛连衣裙给她。
“去试试。”
“哦。”
陈凉去更衣间试穿出来,红色太鲜艳,她很少穿,乍一看觉得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危寒树却觉得不错,“很漂亮。你要是不喜欢红色,这件姜黄色的也不错,你再试试。”
陈凉一直试到第三件才反应过来,什么鬼,明明是她要来看美男换装秀的,怎么变成她来上演换装秀了?
她想把正在试的这件打底连衣裙脱下来,忽然发现拉链的地方似乎卡住了,她用力拉了好几下都没拉下来。
偏偏拉链在背后正中的位置不好使力,她用尽各种方法,仍以失败告终。
坐在更衣室门外长椅上的危寒树,似乎察觉到陈凉这次进去待得太久了,他轻敲了两下更衣室的门,“凉凉,怎么了?”
陈凉隔着门,轻声道:“我的拉链打不开了……”
危寒树顿了顿。
“开门。”
门栓啪嗒一声响,危寒树从外面推门进去,陈凉正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穿着连衣裙的背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原来裙子的拉链刚好卡在半道,遮住了一半的诱人风景,半露不露。
他走到她身后,尝试把拉链往下拉,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把拉链往上提然后再拉下,试图利用惯性解决这个问题。
一来二去,这个问题没解决,另一个问题倒是产生了。
“寒树?”
陈凉察觉到身后没反应,转过头轻轻唤了他一声。
这一回头,她看到他的目光炙热地黏滞在她身上,情意绵绵,“我在想你十八岁生日那晚。”
陈凉回想那晚的场景,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了。
那天晚上她期待已久,预备把自己交给他,可当他真的拉下她连衣裙的拉链时,她却忍不住有些害怕。
他很细心地察觉到了,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而是安安分分地抱着她睡了一夜。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好,可他应该很难入眠吧?因为第二天起来,他的眼底难得有些黑,做柳下惠的滋味不好受。
陈凉抿着唇无声偷笑。
“你还笑……”
他知道她在笑他那天晚上没睡好,一时起了惩罚她的心思,将她转过身来吻住了唇。
她下意识双手环在他腰间,享受这个带一点掠夺性的吻,尽管隔壁的更衣间还有人进出的声音,近得就像在耳边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陈凉红着脸小声道:“那拉链怎么办?要不要叫服务员过来弄一下?”
危寒树再次把手伸到她背后,说来也奇怪,刚才怎么都拉不动的拉链忽然顺滑流畅起来,像一道瀑布直接滑到了底。
陈凉一脸错愕。
危寒树似乎早有预料。
她傻乎乎地问他,“好奇怪啊,这拉链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危寒树一本正经,“对啊,真奇怪。”
说着走到门边,“知道你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你一会儿再出来。”
陈凉点点头,微笑着心想他总是这么体贴,等她换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来,忽然意识到不对。
刚才的拉链……他不会是假装拉不动吧?
她气得脸红,过去找他算账,“你坏死了……”
……
买完衣服,陈凉忽然接到伊言的电话。
“喂。”
“凉凉啊,你在哪儿啊,和危队在一起吗?”
陈凉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危寒树,他手上提了好多穿着衣服的袋子,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仿佛时装周走秀一样从容。
她笑道:“是啊,我们在商场买衣服呢,现在刚打算回去。”
“别别,别回去!”
伊言兴奋道:“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