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信半疑,“三层别墅从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面,你怎么确定背面的岗哨人数?”
危寒树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
江平野被他看得发毛,“你看我干嘛?”
危寒树淡淡地别开目光,“连最基本的岗哨布置协同的规律你都没掌握,看来他们的事情,你的确没怎么参与。”
江平野:“……”
陈凉换好衣服匆匆忙忙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润的,“怎么样,走得了吗?”
危寒树放下窗帘,“现在是看守最严密的时候,出去很冒险。明天他们什么时候会带你们出境?”
这个江平野知道:“说是一大早!”
“好。”
危寒树点点头,“等那个时候,我会趁乱离开。”
江平野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那今晚我们怎么睡?”
……
房间里面灯都熄了,淡淡月光从床帘缝隙透进来,勉强能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江平野背靠墙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床上,打了第十个呵欠。
床上,陈凉已经撑不住睡着了,危寒树半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唇边含笑。
江平野打死也想不到还有这出。
他们三个人居然有睡一个房间的时候,而且是他睡地上他们两睡床上!
凭什么?!
他一直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瞪着危寒树,不许他对陈凉动手动脚,更别提其他的。
危寒树当然没有,他只是躺在陈凉身边,就足够让江平野嫉妒的了。
他打了今晚的第十一个呵欠。
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
江平野在床垫上躺直,没一会儿就睡得打起呼噜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凉从梦中惊醒,扭头一看,半张床已经空了。
危寒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江平野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
“江平野,醒醒!”
陈凉把他推醒,“寒树呢?”
江平野茫然四顾,揉着眼睛站起来,朝窗外看了看。
天刚蒙蒙亮,已经有起得早的人在收拾东西了,气氛很平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打了个呵欠,“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危寒树肯定安全离开了。你何必担心他?以他的身手下地狱走一遭也能好好的回来,你有这个时间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
陈凉放心地坐在床边,难得有闲心和江平野开玩笑,“呸呸呸,你才下地狱!”
说罢小跑着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里面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陈凉好像在洗漱。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小脸还是湿润的,头发特意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
危寒树觉得好奇怪,女生的头发看起来没多长,但一扎成马尾就显得特别长。陈凉的头发才到肩膀而已,马尾居然能有一根香蕉那么长。
陈凉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马尾,回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又把手伸到脑后给自己的马尾编成三股辫,看起来更加俏皮了。
江平野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都有心情打扮自己了?”
危寒树找到她了,迟早会救她出去,她当然高兴了。
陈凉编好头发,想了想,又伸手扯掉皮筋,俏皮活泼的辫子一下子变得乱乱的。
江平野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人都走了,我还打扮给谁看?”
陈凉耸了耸肩,回头在衣柜里收拾衣服,“在这里还是不打扮得好,你说呢?”
江平野光听见她头一句了,“哎,什么叫人都走了还打扮给谁看?我不是人吗?就他危寒树是人啊!”
“嘘!”
陈凉赶紧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