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她衣领的大汉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一下,又转过头和另一个大汉交头接耳。
陈凉这回靠的近,仔细分辨之后确定,这是东南亚某国的语言。联想到她看过的关于8。23重大案件的些许材料,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些人就是其中一份子。
他们说的,应该是缅国的语言。
大汉忽然把她重重丢到床上,“除了死还有生不如死,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如果我生不如死,那我也绝不会配合你们帮助你们一丝一毫。”
“你……”
“哈哈哈!”
门外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黑色的墨镜,他看着床上的陈凉,陈凉却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皱起眉头。
“好啊,很厉害的女孩,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
陈凉竖起耳朵,听到他说那个人的女儿,显然他说的是陈凉的爸爸陈棋云。
眼前这个人认识她爸爸。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江潮生朝两个壮汉挥挥手,他们退了出去,而跟着他进来的两个保镖还在,他又挥手,让他们也出去。
两个保镖有点不放心,“生哥,就你们在屋里,万一……”
江潮生笑了,他笑的时候只翘一边嘴角,显得机械又不怀好意,“一个受了伤的女孩,难道还能伤得了我么?”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顺便关上房门。
这过程中,陈凉一直在打量他。
他就是那两个壮汉口中的“生哥”,显然他是个不小的头目,她被送到这里来,多半是他的意思。
江潮生比起那两个壮汉要客气许多,“陈凉小姐,这是我第二次见你。”
“第二次?”
陈凉警惕地看着他,看他慢慢坐在茶桌前,慢条斯理地清洗茶具。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是的,你是第一次见我,而我很早之前就在南城见过你了。”
他把茶具洗好,朝陈凉示意了一下让她过来,“这是从国内带来的大红袍,你应该会喜欢喝的,来尝尝吧。”
“国内?”
陈凉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你也是中国人吗?”
江潮生没有丝毫遮掩,“当然。只是从我父亲那一辈起就到了国外谋生,但没关系,我们的生意还是和国内人做的,所以语言一点也没生疏。”
陈凉语带讽刺,“生意?贩毒生意么?”
江潮生的手顿了顿,继续从小巧的镂空缕金茶罐里,夹出少量茶叶,“没错。贩卖什么并不重要,有买有卖就是生意,不是么?”
到这里,陈凉已经完全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他们是8。23贩毒集团的人,抓她到这里,一定和她爸爸有关系。
她一直把爸爸的死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想表露出来影响别人的情绪,更不想让她的悲伤感染程美锦。
爸爸不在,她们母女两也要好好过日子,而不是时时抱头痛哭。
可此时此刻和杀父仇人共处一室,陈凉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从座位中站起来,“见不得天日的买卖,就像屎壳郎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滚粪球一样,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
这话刻薄得有些过分了,江潮生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过了一遍水还没来得及添新水的茶叶,散发微热香气。
江潮生同样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一直自称在边境做生意,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陈凉拧着眉头,“你在暗示我,我爸爸做的和你们是一样的生意?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省省了,他的为人品性我最清楚,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往他头上泼脏水,我绝不允许!”
“哈哈哈!”
江潮生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不相信?那你看看这份分销单吧,看看我们滚的粪球,到底是什么人拿走?”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