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陈凉道:“能不能让我调一次酒?就一杯。我之前在旁边看你调过,保证不会砸了招牌!”
雷子古怪地朝危寒树坐的方向看去,“给那个人调的?”
陈凉一脸期待,“嗯,可以吗?”
不可以。
陈凉在破斧酒吧兼职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求雷子什么事,更是她第一次想调酒给某个人喝。
这个人对她来说,意义肯定不一样。
要是真让她调了,回头野哥不打死他?
“不可以啊……哎你耍无赖是不是?”
他还没想清楚,陈凉已经上手了,好巧不巧一对男女在吧台前坐下,“两杯黑牌。”
放着客人不招呼去跟陈凉抢调酒壶,那才真的会被野哥打死。
雷子挤出笑容,“好的。”
陈凉一丝不苟地用量酒器把柠檬汁、君度酒和金酒量好,倒进调酒器。
盖上盖子,陈凉没有雷子那么多亮眼的花样,她双手抱着调酒器拼命摇,冰块被摇出清脆的响声,像是骰子在骰盅里上下翻腾。
坐在吧台前的一对男女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是觉得这个调酒师非常不专业,还是觉得她卖力摇酒的样子有趣。
雷子把两杯黑牌放在他们面前,“这不是我们酒吧的调酒师,她闹着玩呢,不是给客人喝的。”
“这不是你们新来的服务生吗?”
那个男客是常来的熟人,“看起来好小,是野哥的表妹什么的吧?怪不得巴巴交代下去,说谁也不能碰这个小妹妹。”
调酒器外头起了冰霜,陈凉停下动作,清楚地听见了那个男客的话。
江平野跟人交代过这个?
怪不得。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酒吧平安无事,是因为她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在脸上贴那么丑的图案。
原来起作用的不是她的这些小花样,而是江平野的交代。
雷子看了她一眼,她假装没听见。
接着立刻把酒倒进高脚杯,白色透明的酒液有淡黄色的光泽,看起来还不错。
她兴冲冲地把酒端到危寒树面前。
危寒树背对着吧台,可刚才在吧台发生的对话,他已然全部听到了。
“这个是我自己调的,我第一次调调得不好,你别嫌弃。”
他的手指在桌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看到那杯酒放在桌上才停下动作,仔仔细细地观赏起来。
好像那不是一杯鸡尾酒,而是一件艺术品。
长得帅的人,大概看屎都像看艺术品,连眼神都有良好的修养和品味。
危寒树笑起来,“看起来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白色佳人。”
陈凉自己也觉得调得不错,她第一次调,虽然动作丑了点,至少看起来和雷子调的没什么差别。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笑容就大了,眼睛里光彩溢然。
危寒树忽然想到,他第一次在天台上看到陈凉,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在风中飘舞凌乱的模样。
白色佳人,名副其实。
“这种酒,好像一般都是给女孩子喝的。”
“不能太烈。”
陈凉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你还要做正经事,喝醉了怎么办?女孩子喝的酒有什么不好?你以后总会有女朋友的,就当提前了解女孩子的口味嘛。”
危寒树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陈凉吓得睁大了眼睛。
他……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陈凉脑袋里闪过去。
她从天台上坠落,是危寒树给她盖上了白布,说她是个好姑娘,重生后她便认定了他。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