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并备薄礼一份,还请务必收下。”
姜媃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息重月:“你是谁?”
依着逻辑来讲,她确实是不该认识息重月的,毕竟那天息九颜根本就没给两人做介绍。
息重月微微一笑,那一瞬间,仿佛月生幻莲,美若不似人间。
他道:“我叫息重月,息家嫡长子,也是息九颜的胞兄。”
小姑娘绷着小脸,这次重病,不仅让她现在都没甚力气,那小脸竟也跟着清减了几分。
“你好,”她认认真真地打招呼,瞥了眼巴巴望着她的息九颜又说:“我不生气了,只是往后你要管好他,我跟你弟弟约莫八字犯冲,我一见他就准没好事。”
这样的话,对初次相识的人来说,其实颇为失礼。
姜媃不太想和息家攀扯上关系,所以其实巴不得息重月对她印象不好。
哪知,这在息大公子眼里浑然就是直率不做作,同一般世家贵女很不一样,越发像他们母亲的性子,都很可爱。
姜媃完全不知息大公子滤镜八尺厚,她犹豫了下,还是扫了眼秦野。
大佬从她进门就没再坑过声,本是抿着薄唇,半垂着眼眸。
哪知,在姜媃扫过来之时,他竟是无比敏感,瞬间撩眼捉住了她的目光。
姜媃心尖猛地一颤,差点咬着舌尖。
她定了定神道:“小叔,我今日要去拜见半玄老师,你要一同去么?”
毕竟是师长,都来了京城,不赶紧去拜见总是失礼。
秦野眸色很深,他不知在想什么:“去。”
话都到这份上,也没避着息家兄弟,若是识趣的就该自行离开了。
但息九颜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自告奋勇:“姜姜妹妹,我对你老师府上熟的很,我带你去吧。”
那样殷勤,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在追求心上人咧。
姜媃皱起眉头,还没开口拒绝,息重月一巴掌糊他脸上,对小姑娘笑道:“姜姜妹妹,打扰了,我们先告辞,改日邀约妹妹过府赏花,还请妹妹一定要来。”
话毕,息重月扯着息九颜就离开。
走出老远,都还依稀传来息九颜叫嚷的声音。
姜媃蹙眉:“小叔,这个息重月不会也认为我是息家丢的姑娘吧?”
刚才,他竟然跟着息九颜一起喊她妹妹。
秦野转着腕间的白玉菩提珠:“应当是了。”
说完这话,他注视着姜媃,意味不明的道:“等息家找到确凿证据,约莫就想认回你,你……有个心理准备。”
姜媃觉得荒谬,半点都不真切。
她怎么就是息家丢的小女儿了?
这个剧情发展明显超纲了哇!
原里头,前前后后也没有半点伏笔。
不过,就目前的发展来看,明显剧情已经崩的连亲作者都不认识了,估计有关她的身世,也很可能是剧情外逻辑漏洞自动填补完整的。
毕竟,慕清瑶已经算不上是女主了,那么息家总还少一个女儿,就自然需要有人填上去。
姜媃也不晓得,她这样的理解对不对,不然也没别的解释说得通。
她想过就不纠结了,总是桥到船头自然直,息家那边日后临到头再论。
叔嫂两人稍微收拾了番,提着准备的薄礼,就上了忠勇伯府的门。
忠勇伯府这一辈,子嗣单薄,繁衍下来就只有一脉。
东方伯舜在长,是当今忠勇伯的原配发妻所出,后发妻过世,忠勇伯又娶了继室。
继室却是个很能生的,自打进门,就一口气生了三个,还全部都是儿子。
忠勇伯很是高兴,对继室也就多了几分疼爱,为此还将后宅从前纳的侍妾全部遣散。
忠勇伯有了四个儿子后,又稀罕起女儿来,可继室的肚子这些年也没有动静,加上年岁那在,后来也就不生了。
继室是个有手段的,看出忠勇伯的心思,硬是从娘家抱了个女婴来养,偏生这女婴还就入了忠勇伯的眼,不是伯府家千金,却是被养成了表千金。
姜媃和秦野被领进门,伯府门第显赫,内里庭院游廊自然也很大气精致。
姜媃只瞄了两眼就不再多看了,秦野更是从头到尾都目不斜视。
走了约莫半刻钟,穿过两道垂花拱门,适才进了半玄的起潮阁。
人还未进门,就听闻一阵叮叮咚咚的琴声。
那琴声入耳如清溪撞鹅石,清脆悦耳,又细听,胜似冬雪消融,涓涓回荡,激起一阵回音,宛如天籁。
姜媃站在庭院门口听了会,一时间只觉心驰神往,对这琴技生出一股子想要学的冲动来。
她在青州,繁花楼里的先生是教过琴的,只不过学了皮毛,她当时觉得,琴也就这般了,没甚学头。
尔今一听这琴声,才认识到自己的浅薄,井底之蛙眼界狭隘。
片刻,琴声歇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