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拂袖摔了茶壶,随后捡起其中一片碎瓷,缓步朝秦昊走去。
秦昊中指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翘着,一看就是骨头折了,十指连心,痛的他弯起了腰,整个人脸呼吸都带颤抖。
“你……你要干什么?”他看秦野走近,紧张畏惧地吞唾沫。
秦野二话不说,直接一脚飞起,将人放倒,然后擒着他右手按到地上。
秦昊趴在地上,仿佛预见了什么,他整个人都在挣扎:“秦野,我是你二哥,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秦野直接坐到秦昊背上,让他挣不开。
大佬戾气爆棚,随时会动手杀人!
雅间里没人上前劝说,起先秦昊推姜媃那一下,显然是犯了所有人底线。
“秦野不要,你不要这么做,我向你认错,我不跟你挑斗了,算你赢你赢,我也不要你爹的画技册子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我……”
秦昊脸色惨白,是真的怕了,他往雅间里看了圈,随后满怀希翼的对朱宇喊道:“老师,救我!快救我啊!”
朱宇瑟缩了下,躲在一边默默别开了头。
秦昊又看向了姜媃:“三弟妹,都是我不对,我就是一条狗一个屁,看在都是秦家人的份上,你把我放了,往后我再不……”
秦野不等他这话说完,手上碎瓷片照着秦昊手背狠狠落下去!
“噗嗤”鲜血飞溅!
白栖梧慌忙拉过姜媃,顺势捂住了小姑娘眼睛,她自己则别开头。
半玄面容冷漠,他顿了顿,给白栖梧递了张帕子。
白栖梧眼波微动,还是伸手接过,捂住了口鼻。
那帕子干净清新,弥漫着浅淡的檀香味,空灵出尘,浸入心脾,盈盈绕绕,像某种毒,再忘不掉了。
“啊!我的手!”
姜媃只能听到秦昊的哀嚎声,以及从他声音里充斥的透骨绝望。
她悄mī_mī扒拉下来一点白栖梧的手,透过指缝,看到大佬面无表情,似乎嫌扎上去的碎瓷片不够深,他还用力往下钻。
“啊啊啊……”惨叫连连,然痛不欲生的是,秦昊觉得他的右手很可能断了!
“秦五,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当绝望和畏惧到达一定程度,求饶都毫无作用之后,人就会迸发出浓烈如实质的怨恨来。
这种滔天恨意,腐蚀着五脏六腑,此生再无任何生欲,唯有这仇恨支撑,活成了行尸走肉。
秦野将薄唇抿成了直线,并不说话,只手下又用力了几分。
温热的、粘稠的鲜血,将白色的碎瓷片染成了红色,还有秦野的手,以及他的下颌,也染上了一点殷红。
他眉眼低垂,俊美的面容沉静素白,半点没有刚才戾气横生的模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表情的秦野,宛如切豆腐一样把碎瓷片往秦昊手背按。
做完这一切,他染满鲜血的手捏着秦昊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下回擦亮眼睛认清了,别惹惹不起的人。”
秦昊手已经痛到麻木了,大团大团洇开的血迹以他右手为中心,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那等猩红的颜色,映衬着他脸上的怨恨和绝望,份外狰狞。
秦野起身,他看向姜媃。
小姑娘扒拉下白栖梧的手,慌忙摸出帕子递给他,那模样竟是半点都不害怕。
秦野不自觉勾起了嘴角,也不说接帕子,直接一身血气地站到姜媃面前,显然是要她亲手给他擦的。
姜媃并不嫌脏,她踮起脚尖,先给他擦了擦脸沿溅上的血点:“下回小心点,不要弄的到处都是,脏得很。”
大佬眨了眨眼,耳朵里听着自家嫂嫂的念叨,几不可察地应了声。
姜媃见他大爷似的,等着伺候,又是好气又好笑。
她噘了噘粉唇,嘀咕道:“你……我……”
“你们快看!”孙央在这时猛地大喊起来,整个人激动地趴在了窗牖边。
半玄也掸着脖子往外头瞧,只一眼,脸上就带起了笑意,他回过头来跟秦野说:“赢了。”
秦野表情微动,姜媃怔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白栖梧笑着拉着小姑娘挤过去往外头看,秦野默默跟在后头。
外头露台上,起先那个当着众人面烧了秦昊画作的将军肚暴发户,此时正围着秦野那副赤足画转了几圈。
他还指着画问有司:“按照规矩,每个人只能买一幅,可是我那幅已经烧了,目下我手里没有任何画,可有资格竞买这幅?”
这可把有司难住了,毕竟斗画拿出来卖的,就还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我观这幅画极好,画上玉足的美人现在年纪应当不大,待过几年长开了,定然倾城无双,绝不会是无名小卒,此幅画买回去,肯定不会亏本!”
将军肚的男人张着戴着夸张且大的金镶翠玉戒指,弯腰伸手去摸了摸那画。
男人笑眯着眼:“我膝下儿子好几个,就是没女儿,这对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