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姜媃跳脚,怒瞪雅间里的朱宇和秦昊, “是不是你们干了什么?”
闻言,半玄冷笑:“朱宇,我看你分堂长的位置不想坐了!”
朱宇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就给半玄跪下来了:“伯舜公子,草民冤枉啊,草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可什么都没干啊!”
姜媃瞧他恶心, 小姑娘拂落茶盏,摔他一脸茶水!
秦昊冷冰冰站在那,不承认也不否认,跟块木头一样。
姜媃脑子转的飞快,还没想出解决之法,就听边上孙央焦急的道:“野表弟的画烧起来了!”
姜媃张望过去,就见三幅画里,那副画了赤足的画卷边有火光腾地自燃起来。
嗨呀!姜媃这下气爆了!
“秦昊你个辣鸡!跟我玩这套!告诉你这些都是你祖宗我玩剩的!”姜媃心急如焚,提起裙摆就往楼下冲。
当初,秦昭下葬之时,她在白幡上事先抹了白磷石粉末,才致白幡自燃,唬了大房罗氏和一干人等。
可没想到,今个这手段竟然出现在秦野的画上。
小姑娘飞快往露台上跑,身后的流火和秦野追都追不上。
哪知,等她爬上露台,台上正站着个身穿水红色撒花描金长裙,背影窈窕妙曼的姑娘,还甚是眼熟。
姜媃愣了下,那姑娘转过身来,姜媃蓦地就笑了。
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恰好赶上这茬的白栖梧!
白栖梧往露台上一站,谁不认识她?
青州城太守独女,哪个再敢造次?
白栖梧不慌不慢的让婢女将画卷上的火苗扑灭,回头清贵威仪的道:“斗画乃大夏素来最誉为最公平公正的比斗!”
她说到这顿了顿,看着打架住手的诸人:“我竟是不晓得,大家都懂的规矩,今个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栖梧高贵冷艳地笑了:“底下的门门道道,我不想追究,但是,谁还敢恶意扰乱斗画规矩,休怪我亲自上呈太守,彻底清查此事!”
这话一落,立马就震慑住了台下的宵小鼠辈,没人敢在官家面前试探吃牢饭打板子的底线。
那些个杂鱼安份了,有司重新开始合计箩筐里的写了价格的字条。
接着从里头选出出价最高的,若是没人加价,当场丢银子进箩里,算是钱货两讫。
只是可惜了那副赤足图,画卷底下被火苗燎了,整张画毁了三分有一,众人都不愿意在买。
白栖梧也很可惜,只是碍于自个身份,她是不好出价参与的。
姜媃大大松了口气,趁还没人注意到她,小姑娘又悄mī_mī退回了酒楼里。
她在大堂里等着,半刻钟后,白栖梧慢吞吞走进来。
小姑娘甜腻腻喊了声“栖梧姐姐”,然后跑过去亲密地挽着她手。
小姑娘头靠过去,在白栖梧身上蹭啊蹭:“多亏了栖梧姐姐,不然我小叔的画就毁了,让那些小人得逞。”
白栖梧受用她的撒娇,笑着捏了捏她鼻尖:“给我灌糖?一会你小叔该醋了。”
姜媃嘿嘿直笑,才笑完,转头就见秦野幽幽的目光。
她一个激灵,挽了白栖梧,悄悄的说:“老师在上面,他今个一跑来,就问我姐姐的事,估计是想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
白栖梧脚步一顿,眼睑低垂,侧脸沉静到没有表情:“嗯。”
姜媃路过秦野身边,她飞了他一眼,小脚还轻踹了他一下:“没事了小叔。”
秦野没吭声,径直走前头,先行回了雅间。
姜媃和白栖梧进门,她悄悄打量半玄。
旦见这人端着茶盏,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窗外,唯有半隐在袖中的手,不断摩挲着串白色的菩提珠。
白栖梧脚步顿了顿,眼都没抬,直接对着半玄的方向行了屈膝礼,喊了声:“表姐夫。”
握草!
姜媃惊讶地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不该是未婚夫么?咋就是表姐夫了?
这特么半玄是个渣?娶了姐姐还来撩o骚o妹妹?
半玄淡淡看了她一眼,若有若无地应了声,很是性o冷淡的道:“坐。”
姜媃挠心抓肝的好奇,她还是想不通,这怎么就成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了呢?
白栖梧在离半玄最远的地方坐下,刚才还笑靥如花的姑娘,这会也成了木头,不说话了,只会喘气。
姜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半玄,一张包子小脸都懵逼了。
秦野早气闷她了,这会将人捉过来搁自个身边,他斗画那会被秦昊阴了,现在心里都还不好受,暴躁又不耐,只是人太多,一直隐忍着罢了。
非得小姑娘站到他身边来,他能时时刻刻看见她,心里才算好过一些。
露台上的竞价已经争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盖因秦野风格很是的独特,已经有人不少人认了出来,不过没有声张,除却被烧毁的那幅画,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