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和离,如今住在娘家,日子也不好过。
罗氏:“韵儿,姑母也想她死呢!”
罗韵眼睛亮了起来,某种疯狂的念头升腾起来,就再不可遏制。
“姑母,那我们……我们弄死她!”罗韵舔了舔干涸的唇,脸上绽出刻骨铭心的嫉恨。
这嫉恨日日夜夜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烧灼干了她的骨血。
罗氏脸上露出犹豫:“韵儿,使不得使不得,这等事做不得。”
“姑母,好姑母,我想过了,”罗韵连忙拉住她,蛊惑劝说起来,“前前后后我都想过了,那贱人当时在画舫上,就有人喜欢她喜欢到半夜三更偷摸进她房间,咱们这样……”
罗氏惊骇不已,接连摇头:“韵儿不成,不成的。”
“成的,姑母一定成的!”罗韵好似已经疯了,唯有弄死姜媃的念头在支撑着她,“你去找笏表哥和枢表弟,他们是你儿子,他们肯定帮你!”
“姑母,你想想,只要那贱人死了,你就能回秦家了,姑父下落不明,兴许早就让那对狗男女弄死了,秦家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你会过的比从前都风光!没人敢再反驳你,秦家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两个儿子和孙子的!”
此刻,罗韵化身为恶鬼,挑唆着罗氏心里蛰伏起来的恶。
姑侄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了浓浓恨意,以及孤注一掷!
她们,这回要姜媃死!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后——
大佬:躺过来,我给你捏捏腿脚。
姜媃:谁特么说下不为例,只给我捏一次的?
大佬:一辈子捏一次,一次捏一辈子!
姜媃:凑不要脸,滚!
第62章 嫂嫂听话
四月底, 五月初的晚上,夜风徐凉, 已经开始有了初夏的热气。
秦家四少爷秦枢蹲在后门边, 他将手揣进袖子里,腿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一刻钟, 他就往门板俯耳听了十来次, 表情惊慌不安, 时不时还往府里二房的方面眺望一眼。
又是半刻钟,他约莫等的不耐烦了, 搓了搓双手,又接连跺脚。
“怎么还不来?”他皱着眉头,挨着门板,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目下已是亥时分,夜色沉沉,唯有偶尔几声虫鸣打破黑暗。
又是片刻——
“笃笃笃”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秦枢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耳朵靠着门板, 低声问:“谁?”
门的另一边, 立时响起另一道声音:“找小美人的。”
这回答像是一道电流, 从秦枢耳膜入,蹿入脑海,直通四肢百骸,让他过电一样浑身激灵。
过度的紧张使他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湿津津的很不舒服。
秦枢从袖子里掏出锁, 抖着手往锁孔里插,插了半天都没插进去,反倒一不注意,钥匙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门外的人催了两声:“怎么还打不开?”
秦枢抽了抽冰凉的鼻尖:“马上,马上。”
“咔”锁片弹开,铜锁落了。
“吱嘎”门被推开,就着夜色,一行四名着深色衣裳的男人陆续鬼祟进来。
其中一人嘿嘿笑两声,左右张望:“在哪个方面?”
秦枢吞了吞唾沫,畏畏缩缩的问:“你们,你们当真只是吓吓她?不会做别的?”
那人转头,拍了拍秦枢肩膀:“放心,怎么说的就怎么做,我们不会干别的。”
秦枢放心了,他重新锁上后门,指了个方向:“那边那个红顶的小院就是,护院要下个时辰才会巡到那边,二房没有恶犬,你们避着点仆从,别让人发现了。”
这话一落,四人点了个头,竟是匆匆往二房素银院的方向去。
“诶?”秦枢喊了声,想在叮嘱点什么,四人已经跑的来没影。
他闷闷挂上锁,心头一时忐忑不安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秦枢还是转身回了自个院子。
他娘说的,只是给姜媃和秦五一个小小的教训,不会出旁的事,要他开了后门就别管!
思来想去,秦枢还是选择相信罗氏。
与此同时,二房书房里头,姜媃穿着雪白的短打衣襟,手持尖锐的峨眉刺,正挥舞着不断转圈。
“一,二,三……”她自己喊着节拍,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峨眉刺中间的圆环套在中指上,那圆环上还系着粉色的飘带。
随着姜媃的不断动作,尖刺的冷硬和飘带的柔软相结合,自成舞步。
当初,教导舞技的名伶先生问姜媃:“舞技虽是殊途同归,但种类颇多,你想学哪种?”
姜媃在细细问过之后,毫不犹豫选择了峨眉刺。
峨眉刺本是作为武器存在的,相比刀剑,短小尖锐的峨眉刺更适合女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