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是南朝的安远侯,又不是我西蜀的安远侯。”
她扬起手,真想给这张漂亮的脸蛋扇上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
一个不够!
两个!
平王一只手扣住她扬起来的手,笑道:“本王虽然身负重伤,但是郡主和那位姑娘再加上地上躺的这位,都不是本王的对手。”
“你——”李明卿退了一步,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
“船舱的关窍在哪?”
“恕难相告。”
“昭瑜,把火折子给我。”
“郡主生气了?”平王向后倚在了躺椅平铺着的狐裘上。
“有一种美人笑起来如花似玉,还有一种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郡主是第三种美人,本王觉得——郡主生气的样子就特别好看。”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害了沈侯爷还要对郡主出言不逊。你——”昭瑜站起来挡在李明卿身前。
火折子明晃晃的灯光有些晃眼。
“船舱内的陈设布置别有用心,光是我与殿下手里的棋子,就价值万金之许。当然堂堂一国皇子,金钱不过粪土尔,但我发现船内所有的饰物都是镶嵌在其中的,所以之前船舱尚未脱离船身的时候,任凭船只如何摇晃,这船舱内的东西都安然不动,一只这样的船,不染纤尘,还设计了这样的关窍,殿下——应该是非常爱惜的吧?”
平王的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平王面色一沉:“你在威胁本王。”
“本郡主——就是在威胁平王殿下。”
始料未及的是船舱外传来了一声巨响,舱板几乎被撞碎一般,平王面色一变,唾了一声:“见鬼。”
见鬼?
他们一起上了这贼船才真是见鬼!
船舱随着水流,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在水流的作用力下,众人在舱内被甩得七荤八素。
“咳咳——”
地上躺着的人微微一动,咳出几口水。
“郡主,宋公子醒了。”
宋青山睁开眼,还没回过神来。
“砰——”在水流作用下,整个船舱向前疾冲,平王被向后甩出去,后脑勺重重磕碰在古董架上,听起来都疼。
眼看着舱板即将松动裂开。
“郡主——怎么办?”昭瑜闭着眼睛紧紧抓住舱壁上的窗棂。
“昭瑜,莫慌。”
平王歪在一侧,伸手一探,后脑全是血,嘴角扯出一个比脸色更苍白的笑容:“见鬼——”
都什么时候了——
居然还笑——
“咳咳——”一口血从他嘴角漫出来。
李明卿一惊:“平王殿下?师兄——救人!”
再不救人,这个平王殿下就真的要见鬼去了!
“棋——咳咳——”平王伸手,指了指案几上得棋盘。
“棋?”
“……”
话还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真是上了条贼船!
李明卿蹙眉,忍不住道:“这个祸害——”
这个平王不仅长得像个祸害!
还真的就是个祸害!
今日要是栽在这船舱里还不如刚刚漂在江上——
这局已破,还呢有什么关窍?
手心里全是冷汗。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