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
十八岁的吱吱自言自语道。
两人就站在街道边上,顾西洲轻柔了一下眉心,经过短暂的沉默,外面的警笛声就尖锐刺耳,顾西洲沉闷地开口道:“你还记得我。”
“嗯!”十八岁的顾吱吱倒是一副肯定的模样点头,“初一那年就是你救我的!后来我还在学校里遇见过你,不过……”
顾西洲微微皱眉,“不过什么?”
“可是我爸妈、王书、童佳说是有那么一个人,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子他们都不知道,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是谁一样。
“所以叔叔,你是鬼吗?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的鬼!”十八岁的吱吱竟然有那么一点天真的说道。
顾西洲看他一眼,道:“大学生还迷信?”
“以前不相信,”吱吱双眸折s,he着淡淡浅浅的光线,“可是今天相信了,六年你一点都没变。”
“呵。”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吱吱抬眼看向顾西洲,两人一时无言,稍等片刻后,顾西洲道:“做警察的人很忙。”
“有多忙?”站在一旁的少年单手揣在裤兜里,问道。
顾西洲想了想说道:“案子总会一个接着一个来,这里c--h-a一件,可是慢慢做总会做完的,做警察其实很累啊,我天天都想辞职。”
“那你为什么不辞职?”清俊的少年挑眉问道。
顾西洲看向顾吱吱,沉声回答道:“因为某个人吧。”
“哦,你喜欢的人!”
顾西洲呸了一声,“瞎说,我和他就是‘好兄弟’,喜欢个屁!”
少年吱吱还不忘开顾西洲玩笑,“哼,还不是你说话引人误会!兄弟就兄弟,非要说‘某人’,万一你是个基佬呢!?”
“滚!”对于这么能说会道的十八岁吱吱,顾西洲头大。
“谢谢,我知道你是想和我说我爸。”少年笑了一下,垂眸看向顾西洲,突然他又问道:“叔叔,你真的不是鬼吗?”
顾西洲丢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怎么吱吱也开始和司予一样天天怀疑他是人是鬼了?
“不是!”
……
“你别赌气回学校!”顾西洲和顾吱吱说了一会儿话后,沉声道。
顾吱吱点头乖巧又听话:“好,我听你的。”
见顾吱吱真的听话回家,顾西洲都有些错愕,不是说叛逆期的小孩最难说服吗?怎么吱吱竟然这么听话?
顾西洲挠挠头,然而在家打开门的顾擎看见拖着栏杆箱回来的吱吱眼底闪过惊喜的神色,显然没想到刚刚和自己吵得那么凶的儿子又调头回来了。
“怎么了?”顾擎以手握拳,轻咳一声,想要端起一点家长的架子,“忘了拿东西?”
这时候周新月冲出来,撞开顾擎,冷冷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儿子不生气了吧?昨天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说……那些死者的家属哭得可伤心了,你爸和我真的就是加班给忘了,你别生气了。
“还发烧吗?要不要去医院?”
听见周新月的关心,少年顾吱吱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强行端架子被自己老妈撞到一旁的老爸,摇摇头,轻声道:“我昨天就好了,妈不用担心。”
少年吱吱回到家里,回忆起刚才遇见的男人,他甚至没有问对方名字……
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出现绝对不是意外,他遇见男人的那天,第二天同班同学童佳试图自杀,他记得很清楚,他后来询问过王叔叔案子的过程,据说有一个叫方染的警察出现,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方染就是今天和他说话的人,或许不是人是鬼也说不定。
少年这么想着,一到晚上十一点,顾吱吱就从容不迫地躺倒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
“小洲,家里有牛奶面板,自己热一热吃,我和你爸去上班了!”
“好——”少年吱吱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然而此时他早就穿好衣服,站在窗户边向楼下看,不出所料,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正站在小区门口。
在他父母出现的瞬间,五官如同刀削的青年人迅速就跟上去。
少年吱吱下意识冲出屋子,跟出去。
走在外面的顾擎略微挑眉:“怎么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你想多了吧?”周新月咯吱笑了一声,两人手牵着手,就像顾西洲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样,感情还是那么好。
两人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大约十岁不到的小孩跑在自行车道上,跟着一辆自行车一路向前跑,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正在骑自行车的年轻姑娘挂在身后的皮包里摸东西。
周新月和顾擎对视一眼,两人十分的有默契,顾擎上去一把抓住那小孩,同时叫住那姑娘,一大早就遇见小孩扒包的!
那姑娘看了一下自己的包,确定没有少东西,感谢连连地对顾擎和周新月道谢,顾擎则转身对那小孩说话:“谁让你偷东西的?”
那小孩张口一口叽里咕噜的话,不仅是顾擎周围人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看外貌轮廓,这小孩眼窝很深,五官轮廓很深邃,应该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孩,说得一口地方语言,宁庆人一个字也听不懂。
顾擎和周新月上班的同时将那小孩带回到警局内。
顾西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顾擎夫妇,他知道这两人就是今天出事的,可是只是抓到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孩,这个小孩看样子也才十岁而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