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恒欢也跟着我们一组。明月防身的功夫我见识过,我们这组安保也能覆盖到。”
“让我也和你们一起走吧。”尧哥说。
“不行。”蓝暖姐道:“为了降低风险,固定组合都要拆开行动,你还是跟着我们。”
“哦。”尧哥非常不情愿地说:“爸爸,一周以后在新基地见。”
“飞机是明天早上的,我们先行一步。”门神道。
“我这组可能要现在就出发,今天晚上柏林到莫斯科的火车。”远神道。
“新家见。”我拎起早就准备好的我和陶医生的行李,站到远神身旁去。
“再打最后两针,我这周就能赶出第一批游戏装置,到时候大家一起测试。”里昂道。
“这次以后不要再分开了。”临出门前门神拥抱了远神。
“我尽量。”他简单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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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远神这种效率狂,我们按时赶上了去往莫斯科的火车,这个季节去俄罗斯的人并不多,没有运营压力的列车带了很多节豪华包厢,固有id交易数超过500的可以申请,我这个残疾人员团队拿到了第一个。这趟到站以后再坐俄罗斯境内的火车,三天的时间能够到达我们的新家。赶路的时候陶医生好像憋坏了,刚收拾完行李,就马上把电视套拿出来打。
“陶医生,咱们好像离开里昂家了……”
“没关系,到了俄国,再去路上捡一个差不多的放在我屋里。”陶医生笑了一下:“我这个习惯是不是特别奇怪?”
“没有,和吸烟一样,就是个习惯,你这个还比较健康。”我答。
“哈,这几个孩子里,你最好玩。”陶医生说。
“陶医生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36了。”他看了眼远神,问:“丁队多大?”
“28。”远神答。
他点了点头道:“我和顾清教授也差不多这个年龄差,好像和顾清教授的弟弟岁数差不多。顾教授那时候对我忍耐程度高点,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你后来怎么和顾清教授说起陈琦的事?”我问。
“他听说陈琦人没事,就没有再问过我有关他的事情了。”陶恒欢想了想又道:“他那个时候和丁队现在相仿,又是常年搞科研,对孩子本来就没耐心,更何况已经带着一个刚没了父母的里昂。”
“后来他还是和陈琦见了面,并收了陈琦做徒弟。”远神说:“从结果上,没有什么差别。”
有差别的,如果没有他对陈琦的冷置,我和陈琦的生活都会不一样。但是也不光是他造成的这一切,还有很多很多原因。
我向窗外看了看,夜里的火车总感觉开得更快,窗外大多数时候没有灯光,有了灯光也是零散地铺在平原上,归拢不到一起。就像我们面对的这件事情,它太复杂了,我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整幅图像来。
“可能,等以后和陈予白对峙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全部的原委吧。”我不无失望地说。
“我们只能自己寻找。他是会说谎的,”远神捏了捏眉心,“他是一个非常擅长说谎的人。从他那里得到的讯息几乎都不可信,就算他告诉你的是事实,他也会通过重新排列它们来误导你。所以,对于他所提供的一切,你只要按照时间线索来排列事实就好,不要在意期间的原因,只要你问了第一个为什么,那么就会永远掉进他的陷阱里无法挣脱。”
“远神,你觉得我们能赢么?”
“能。”远神道:“前提是你要做一个坚定的人。你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为自己的目标坚持了三十多年的聪明人,你的丝毫动摇都会成为他攻击的时机。对待你父亲是这样,对待里昂的父亲也是这样。”
包厢外传来了机器人的按铃声,明月过去取了东西,是我们的晚餐,还有洗漱的用具。
【满五百可以领这么多东西!(*^▽^*)】
“固有社区就是他对这个世界发出的信号了,只要你能够够得上固有社区,与社区的人坦诚互信、遵守规则,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报酬。”远神说:“这对普通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如果没有看过那些无法在固有社区上活动的人,你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再美好不过的世界。”
而这才刚刚是个开始。随着加入和被抛弃的人增多,谁都不知道陈予白会将这个世界分割成什么样子。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切地认识到我正活在他构建中的世界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见证他对这个世界理解和改变。
“你以后建立游戏社区的时候,想好是什么样的了吗?”远神问。
“固有社区做的这些,我也完全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在社区里给大家立几块石碑,大家把誓言写在上面,违背诺言的话,我就永远不让他上这个游戏。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建设一个多厉害的圈,把人类都圈进去。我只是想当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人在我这里躲得一时雨,认识几个朋友,能笑上几声,天晴了,自己再找地方各自生存。”
“那么,你就来当一个避难所,之后的重建事宜,由我们来想。”远神道。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没出息?”我问。
“不要在事前试图评价什么,你把避难所做出来以后,别人会有评断。”远神道。
“聊得差不多你躺好吧,我要给你打针了。”陶医生看了看表,对我说。
我还是跌入熟悉地重重记忆中,它像一个发光的不规则的陨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