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来领取id?指纹吗?”
“确实需要十个手指的指纹,但还有一点非常有意思,你不局限于使用自己的指纹。也就是说,你可以顶着别人的身份在固有社区上生存,别人如果能获得你的指纹,也会顶着你的身份生存。”门神笑得y-in恻恻。
“那也就是说,id有且只有一个,但是可以买卖?”
“是的。你只有一次交易机会,就是卖掉自己的身份,如果在你注册之前,有人抢注了你的指纹信息,那么你将永远成为固有社区上的黑户。”远神答。
“所以对普通人来说,不管到底要不要用固有社区进行交易,也要去上面注册自己的信息,而既然已经注册了,用起来还方便,那就不如一直用下去。”里昂道。
“是,他们就是靠着这种方式才迅速占领了欧洲市场。”远神道:“这就更提升了固有社区的重要x_i,ng,比资本滚雪球发展的还快。”
“那么用已故人员的指纹来注册,不是能注册很多?”我问。
“这又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已故人员的指纹不能用来注册,id的指纹验证人一旦证实死亡,这个id会作废。这样以来顶替的成本又变高了。买了id的人,用别人的id行方便,那么也就要确保id实际注册人的生命安全。”
“所以说,这个固有社区本质上是对行为的标识。它试图掌握的是群体实时、准确的行为,只要能高效地实现价值,id的真实身份并不被重视。而在这个社区里的人不仅毫无隐私的,无偿为社区充当管理人员,而且还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有保障了……”我越想越不对劲,这种拿人命当成棋子摆弄的熟悉感让我后背一阵发凉:“是谁在运行的?”
“和比特币一样,匿名开发者,”里昂道,“我回来以后查了查,这种固有社区,不仅在欧洲有,其他大陆也有类似社区,起步时间都差不多,不过像提前说好的一样,以大洋和主要山脉等天堑为界限,各玩各的,没有什么互联网j-i,ng神。”
“表面政、府崩溃解体,各派约战,背地里却暗潮汹涌,我看我那些有野心的熟人们都等着重新分世界呢!”门神道。
“这中间还有个小问题,”我顺着门神的话继续说,“他们这么胸有成竹地铺局,仿佛已经知道人造人实验成功了一样……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彼此心里多少都想到了那个残忍冷酷的答案。
“陈予白已经把这个世界蛋糕初步分好了。”我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在我痛苦挣扎梦里只能想起一些他的卑鄙往事和一些恋爱琐事的时候,他已经按照自己的喜好,将整个人类都分出去了,陈琦的影子我还没搭上边,陈予白已经跑完了第一圈。
“破题的关键,还是我能想起来什么。”我居然声音又低了不少。
“不要想这些无法更改的事了。我们白天租了十几个id,以后日常开销能方便得多。”
【还可以租?(⊙o⊙)…】远山瞪眼。
“嗯,一些乡下的农户答应把id租给我们使用,他们在城里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帮他们购买。”远神给我们分发了几个id,一串60位的数字加字符,昵称都取完了,就是那些农户的名字。
“那今天先这样,我们回旅馆,”远神道,“陆潜,打起j-i,ng神来。”
“是!”
远神他们离开以后,我们几个人马上瘫倒在沙发上,明月从沙发底下掏出一堆零食来,我们一人捧了一袋,也不管是什么,扯开就开始吃。就像训导主任冷风过境以后,大家暂时休息一样。
“咱们要不要也开一个类似的社区?”里昂问。
“那就和陷害我爸爸的人没什么区别了。”科里斯答。
“哦。”里昂扯了一口鱼片。
“如果可能,我想开一个游戏社区。规则可选,喜欢田园就田园,喜欢战争就战争;热爱诚信也好,热爱丛林法则也好,我想让这个社区里的每一个人,都做真实的自己。”
“说到真实,如何保证呢?信奉弱r_ou_强食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欺负热爱诚信的普通人吧?”科里斯问。
“语言和行为都可以伪装,但目前思维还没有。我一直在不断地回溯自己的记忆,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同一种毛线织的不同衣物,可能记忆是不同的,但是那种质地是完全一样的。如果我可以读取哪怕一个记忆片段,那么就能知道这个人的真实。然后我可以将他们分在不同的游戏区域里。”
“你说的这种,我倒是有点思路。将神经元联结翻译成机器语言,然后将queer使用的可共生生物金属植入人体皮层,做一个信号收发台,实时传送。可是,发送到哪儿的超级电脑呢?”
“到我的脑袋里啊,最好是。”
“你想在你的脑袋里做一个游戏社区?!”里昂将零食口袋攥在手里。
“嗯,”我点点头,“我觉得我的响应速度也许没有电脑快,但是应该比电脑更能理解人类的需求吧。”
“很危险,单共生金属的用量对你来说都非常危险了,”里昂将零食封好,舔了舔嘴唇,“但是,很有趣,很有趣,陆潜。简直太有趣了,这个思路可以发展的分支太多了,我一时间根本说不完,”他浅蓝的眼睛里瞳孔不断地放大,似乎向着无比兴奋的死亡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