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半仙摇头笑道:“不可说”又道:“咱们走快些,不然你娘该等急了”
“恩”
宣云齐又走了十日,终于到了梁国边界冀州。
宣云齐走在一条小道上,饶是周围树林茂盛也遮不住如火的日光。宣云齐骑在马上浑身汗水止不住的流淌,口干舌燥渴得厉害。
宣云齐夹了夹马腹,快速向前而去,走不多时看到前方路边有个小茶馆摊子。
宣云齐骑马走近。将马拴在树上,“老板,来碗茶”
“好嘞”老板热情的应了一声,快速的上了一碗茶来。
山泉水冲泡的茶,虽不是什么好茶,解渴却是够了。宣云齐慢慢的喝着茶,此时又有几个简朴的庄稼汉子走了进来,要了茶后,坐在一旁侃天说地。
其中一身穿灰色短打包头的人道:“你们听说没,京中出大事了”
一褐衣男子问道:“什么大事?”
“鲁国国君到了降娄了”
一赤色衣衫的男子不屑道:“那算什么大事,梁鲁交好,他来不是正常嘛”
“你懂什么”灰衣人喝了一口茶,“据说啊,是来找摄政王算账来了”
褐衣男子语带好奇的问道:“找摄政王算什么账?鲁国公主不是嫁到王府去了吗?”
灰衣人嘿嘿笑了笑:“嫁倒是嫁了,不过原本鲁国公主是要嫁给摄政王当王妃的,谁知那公主去的时候,摄政王已经娶了王妃了,那就只能做个侧妃了”
褐衣男子用手扇了扇风,“侧妃?那鲁国公主能干啊?”
灰衣人道:“就是不干啊,所以鲁国国君就来了啊。最奇的是,这鲁国国君来了之后,发现王府压根就没有王妃”
赤衣男子惊讶道:“没有王妃?那王爷岂不是是了骗鲁国公主?”
灰衣人道:“所以啊,鲁国就更不干了,非要摄政王将王妃交出来,可这人都没有上哪交去”
褐衣男子问道:“那怎么办?”
赤衣男子c-h-a话道:“哎,这我知道,听说啊摄政王被皇上处罚了”
“处罚?”褐衣男子有些惊讶,“摄政王不是皇上的叔叔吗,怎会被处罚?”
灰衣男子笑道:“那你可就错了,天家哪有什么情。据说年初籍田,皇上亲耕时便受伤了,当时就是摄政王跟在皇上身后。以摄政王的能力,却没将皇上拉住,你说奇怪不奇怪”
褐衣男子指了指天,压低声音道:“大家都说这是上天示警,暗示天子要小心”
灰衣男子面无所谓,“说不定皇上早就想动摄政王了,鲁国公主只是个由头”
宣云齐越听越心惊,因他走了竟扯出这么多事?龙司现在怎么样了?随即掏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匆忙翻身上马,却调转了马头,急忙往降娄方向回去。
一直跟在宣云齐身后风昱愣愣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宣云齐,这都快出梁国了,怎么又回去了?他这才刚将信送与池承,还要不要联系了?眼见宣云齐越走越远,风昱来不及多想,连忙跟着宣云齐而去了。
宣国边界青州。
“指挥使,刚刚在墙上发现一张纸条”一锦衣卫拿着一张暗黄色的纸条呈给池承。
池承狐疑的接过来一看,纸上只有六字,宣云齐在冀州。
冀州?太子怎会跑到大梁的地界上去了?难怪他们遍寻不获,人竟然已不在宣国了。池承心一凛,问道:“看见送纸条的人没有?”
锦衣卫道:“未曾看见有人来过”
会是谁送来的?此人是敌是友?池承心中担忧宣云齐安危,连忙带了人往冀州而去。
宣云齐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走了十日,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又看到了降娄的城门。
城中不能骑马,宣云齐便在城门口勒住了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宣云齐使劲的甩了甩头,勉强从马背上下来。脚下无力,站也站不住了,奈何心中又着急,便只能半倚半靠在马背上,跟着马慢慢往城中而去
风昱看着晕晕乎乎倚在马背上踉踉跄跄的宣云齐,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敬佩。这十日赶路下来,他都有些吃力,宣云齐身体如此虚弱竟然还坚持了下来。只是心中不解,这宣国太子为何听了王爷的事便慌忙就回来了。
烈日炎炎,火热的阳光照的宣云齐更是昏沉,整整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摄政王府。
马从摄政王府前走过,宣云齐脱力得连拉马的力气都没有,便只得撑着马背站立起来,抬眸正准备叫人。却见府门上挂满了红绸,比午时的太阳还要红艳刺目。宣云齐脑袋一空,软软的就向前栽去。
风昱在宣云齐停在王府门前的前一刻,便进了王府,直往丹青院而去。刚进院中,便有磅礴的力劲直面扫来,风昱躲闪不及,连忙出声:“王爷,王妃回来了”
龙司闻言银枪一扔,“锵”的一声巨响,银枪入地三分,直立于地。庞大气劲震得无数绿叶萧萧而落。
仿若一阵风吹过,龙司便到了府门。入目便见宣云齐向前栽去,急忙飞身向前将人接住了。低头看去,只见怀中人面色憔悴,轻若无物,掌之所触全是突出的骨头。
龙司快步进了府,“快去将云沙叫来”,随即便往清雅院而去。
清雅院中,舒宁叹了口气,有些不舍道:“都打扫完了,我们去向离管家辞行吧”王妃走了,王府也不需要她们了。最后在将内院打扫一遍,便该离开了。只是搞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王妃又丢了?
“舒宁,去找件干净的衣裳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