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谋来讲。蔷薇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说:「你这是要逆天了
么?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妈妈还不担心死?」
说到妈妈,陈皮皮先委屈起来:「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结婚的,我是
拖油瓶,只会拖累到她!」
蔷薇板了脸说:「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妈?她要结
婚,这是件好事,你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况且妈妈有人作伴,日子也
会过得比以前幸福……」
陈皮皮说:「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蔷薇用指头戳了他额头,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
呵护的,夫妻之间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陈皮皮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一样能。」
蔷薇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
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说话解闷儿,知道不?一个女人,生理
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陈皮皮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蔷薇被他这句话惊到,
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陈皮皮身
后了。陈皮皮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蔷薇却没听到一样呆呆
地瞪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不拢。
陈皮皮就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蔷薇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
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陈皮皮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蔷薇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陈皮皮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胡玫和齐齐,着实费了口舌才讲
了个大概。蔷薇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到他讲完,还是哑
口无言,回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
人知道了传出去,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陈皮皮问:「为什么?」
蔷薇叹了一声说:「你这是luàn_lún!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胡阿姨、齐齐
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皮皮还是不明白:「为什么luàn_lún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蔷薇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
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陈皮皮又问:「谁定的规矩?」
蔷薇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
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其中一定有他
们的道理。」
陈皮皮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
那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蔷薇说:「我又不是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论,多半是
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那爸爸该放
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又是儿子的
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回门口,站在蔷薇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回味她的话,觉
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蔷薇:「要是没了爸爸,他们又不生
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蔷薇回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
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
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yù_wàng!还
怎么过日子?」
陈皮皮默然无语,蔷薇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
理,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
亮了,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乡野女子,一个是懵懂少年,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
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
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也
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影,快出来,看我给你寻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年轻后生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
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蔷薇迎上去接他,
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