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与玉湘公主相处之事,便回来的晚了些,不知容溪找我所为何事?”他寻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是这样的,我与萧逸明日就要会大燕,所以想特意同你辞行。”
独孤然的反应和阿酷一般无二,立马起身,“回大燕?这才刚来几日就要回去?这么快?何不在多留几天,大梁虽是漫天大雪,却也别有趣味。”
我摇头,“此来大梁,该看的也看了,实在没有在留下的必要,不如早些回大燕,兴许还能赶上除夕夜。”
独孤然不再劝留,“也罢,不知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我道。
“好,明日定来相送,然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容溪歇息。”独孤然稽首。
我乐呵呵把他送到门口,“然慢走,咱们明日见。”
“容溪这外面凉,你还是回去吧。”独孤然不忘回声嘱咐,我颔首关上门,室内恢复宁静,方才想起萧逸已经去了有些时辰了,怎么还未归来,莫不是在跟我做时间绝无仅有的大餐?那到好,我今晚有口福了,我心里喜滋滋的,忍不住哼起小曲。
等了一炷香左右,门外总算有了脚步声,我去开门,正是萧逸,他提了个食盒过来,我接过来,摆放在桌子上,萧逸掩上门。
打开食盒,取出两盘菜还没两碗米饭,毫不客气的坐下,用筷子吃起来。
“诺儿,等久了吧。”萧逸一脸宠溺的的瞧着我,眼里满是柔情。
我煞风景的来了句:“快别看我了,赶紧吃,大冬天的,一会儿该凉了。
萧逸哦了一声,拿起碗还有筷子与我一起吃起来,因为萧逸弄了一盘鱼,我还得挑刺,只能食不言。
吃完后,萧逸将饭碗送回厨房,侍女来换了新的炭火,萧逸回来后,我跟他腻歪了一会儿,便让他回自己房中去歇着,萧逸就是不同意,非要跟我滚一个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便没有拒绝他。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蒙蒙亮我们便起身收拾洗漱,带着梅妃的书信还有怀王的画卷离开房中,走到门口时阿酷早已经到了,看到我们连忙打招呼,“千诺,等你们半天了,快点上马车。”
阿酷坐下的马车是两匹马牵着,这气势,速度也提升了不少,估计这趟回去用不了多长时间。
刚坐好,独孤然便从驿站跑出来,唯剩几句:“魏王,容溪,你们路上注意身体,一路平安。”
我掀开车帘同他挥手道别:“也祝然早日抱得美人归,我们大燕再见。”
“承蒙吉言,大燕再会。”
我退回车厢,马夫驾马,飞驰而去,有两头马就是不一样,感觉身下也不颠了。
我们马不停蹄,夜以继日,还是用了一个月方才到大燕都城外,正是夜间,天色已暗,城门也关上了,不敢大张旗鼓,只能等了在城外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入的汴京。
我直接回了容府,我住的阁楼已经能住人了,毕福赶紧给我们上炭火,屋内渐渐升温,再过几日就是除夕,没怎么注意,春好像也立了,想来要逐渐暖和起来了。
萧逸以给萧锦报平安为由,没待多久便离开,我嘱咐他偷偷回去,别让他爹知道我回来了,我现在还想在外面清静几天,不想马上进宫里。
阿酷也说要回守诺阁瞧瞧……众人皆走,唯剩我一人,突然莫名伤感,这孤寂感,回了皇宫只会更甚,若是阿碧与阿澈还在就好了,最起码身边有人陪着,不会如此孤独。
如此我也拖了整整五天,因为明日就是除夕了,这事总不能等明年才说道清楚,只能不情不愿的回了皇宫中,萧平阳得知后,第一时间让人来请我去崇华殿坐坐。
他找我能有什么别的事,无非梅妃……我将怀王的画还有梅妃的信还有卫平给我的那些来往信全部带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崇华殿。
萧平阳摒退两侧,“神女,这一路辛苦。”
我想起阿澈心中十分难过,面上却不得不露出欢喜,“有劳皇上挂念,不幸苦,吾一切安好,只是有一事还望皇上应允。”
“神女请说。”
“吾侍女不幸遇难,吾想返路寻回……”
“朕知神女心切,只是马上除夕,神女不如再等些时日去寻侍女?”这…萧平阳都如此说了,我也不能拒之。
“就依皇上所言,梅妃的事吾有很多疑点,皇上且看……”我将梅妃的信还有怀王画依次平铺在他的书案上。
萧平阳蹙眉,不知是喜还是忧。
我拿出互通来往的信件与取来的信件还有画上题字进行比对,无需我过多解释,萧平阳便悟出此中差异,他走到龙座旁边坐下,长叹一口气,手中信掉落在地也未拾起,扶着额头沉思片刻,突的两手一挥,桌上物件全部被他推至地上。
我装作不解的问了句:“皇上,不知梅妃此事幕后操纵一切的凶手还要不要查?”
萧平阳抬头朝我看来,眸中有伤感有遗憾,也有愤怒,只是不知他生着何人的气。
“不劳神女,此事便交由朕亲自处理吧,朕心绪难平,恐难再招待神女。”
他这是送客啊,我赶忙同他辞行,疾步走出去,卫平正候在外面,见我出来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