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伯愣了一下:“你说苏和?他怎么在这里?”
这厢苏和已经把完了脉,听见了柳泽伯的声音,收拾药箱出来呛声:“怎么我就我就不能来了?”
柳泽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苏御医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都知道请您出来那是多不容易,所以这会儿才会觉得惊讶。”
苏和不以为意:“什么红人不红人的,不过是我们家祖传的医术稍微不俗了那么点,也不过是历代居高位者都怕死了点,说到底我也是个凭本事吃饭的。”
柳泽伯又说道:“虽说都是凭本事吃饭,可苏御医吃的到底是陛下御赐的那碗饭,不得陛下应允这擅自出来给我们看病,到底是说不过去的。”
“叫我苏和就好,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泽伯呀,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虽说是拿着皇上的俸禄,可为人医者救死扶伤那是天命本职,我自己愿意的陛下也是无权干涉!”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从没听过哪个皇帝这样霸道守着一个御医不让给别人看病的,但凡是有点能耐的大夫,都不会愿意的。”
柳夫人这时也出来了,看着苏和慈祥的说道:“苏和是个好孩子,知道医者的本分是什么。不过传闻都说陛下不愿意让你出来看病,说是僭越,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初小九的眼睛,也是多亏了四殿下求了陛下,才得到恩准请到了苏御医。”
柳泽伯也看了过来。
苏和有些气闷:“他不愿意让别人找我看病,只想让我只给他一个人看病,左右的精力都花在他身上,最好能让他长生不老,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我常年待在深宫,没人找我的话我又这么可能自己出来找病人看?慢慢的,才会有了那样的说法。我接诊的只是少而已。”
柳清玖看出苏和的语气明显是带着不满的,赶紧打岔问道:“那不知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苏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把诊疗的结果告诉他们,于是正色道:“虽说柳夫人目前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从脉象上来看,她脉象虚浮不稳,长期焦虑不安,夜间浅眠多梦,非长久之计。长此以往下去,这身子恐怕是耗不住的。”
柳泽伯只是过来例行的请安,没想到苏和会过来,也没想到苏和过来是给母亲诊病来的,听了这话,顿时有点着急了,慌乱间拉住苏和的手问道:“这严重吗?怎么治才好?苏御医、苏和你、你……”柳泽伯在这儿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苏和已经说了治病救人本是他的天职,他既然来了,肯定是会治好母亲的,自己这般激动却是失礼了。
苏和倒是比较镇定接着说道:“这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如果没有早发现早治疗可能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把给拖垮了,我这不是发现了吗?开个养神安眠的方子,夫人坚持吃,吃上个一年半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以后还能陪着大孙子到处玩呢!”苏和一边玩笑一边写着药方。
写好了方子,又拉住柳清玖给诊了诊脉,确定是真的好了,才踏实了下来,不过这个踏实给人的感觉倒是有几分怀才不遇的失落感。
苏和是诊完了病还不愿意走,坐在一边喝着茶,看见柳泽伯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般,问道:“泽伯是不是要参加开春的武考呀?”
柳泽伯点了点头:“是的,从年前就跟着师傅练功呢,最近也强度比较大。”
“辛苦辛苦,不过泽伯天资过人,这武考必定夺魁呀,日后就要叫小将军了呢!”苏和恭维着。
柳泽伯脸皮薄,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就不好意思了,本来武考于他而言就十分简单,这么努力练功其实是为了自己能有一身的真本领,日后好跟着父亲上战场。
“哪里,京城人才辈出,不努力练功我恐怕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苏和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又说道:“最近朝中也不太平呀,四殿下如今说是在家中守孝,可其实就是被陛下给罢了权了,如今这朝种上下官员,哪个不是看着三殿下的脸色行事?二殿下就不说了,那位主是打定了主意一心不管凡尘事,五殿下虽然是跟四殿下关系不错,可到底年幼,又说不上什么话。如今这四殿下的处境不可谓不艰难。”
说完还叹了两口气,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忧心。
柳清玖之前只是隐约有听说宇珵是跟顺武帝闹了点别扭,但具体是什么却一点也不清楚,如今从苏和口中听到宇珵被罢权,实在是吓了一跳。
她刚想问话,就听见柳夫人问道:“苏御医这话可当真?这四殿下是怎么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苏和:“哪里是惹陛下不高兴了,您还记得瘟疫那事吗?这事四殿下没处理好,导致有人心给四殿下挖了个坑,等着殿下往里跳呢。”
见柳夫人还是不理解,苏和才把自己锁知道一一都说了一遍,柳夫人听完也是直皱眉头。
倒是柳清玖忍不住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柳泽伯其实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四殿下在家中守灵已有几日,他也早就跟柳霁商量过对策。
“找目前来看,还是宜静不宜动,父亲的意思是先等这段时间过去,风波渐平之后再做打算。”柳泽伯看着妹妹略带担心的目光,心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就算她说的再狠,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这么个人!
苏和也看了柳清玖一眼,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又跟柳夫人说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