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对太后该有提防之心是对的。对皇帝,一切如旧就是。
她离开赵奕琛的手,拿了亲自绣的锦帕递给赵奕琛道:“皇上,这锦帕绣好了,今日本是亲自把这锦帕交给皇上的,没想到皇上有要事在身,就没有打扰。现在皇上来了,皇上看看可还满意。”
君爵二字温婉飘逸,就如叶媚婉温婉之性格,再多上一份洒脱之意。这金龙更是栩栩如生,连尚宫局的手艺也比不上。
“婉婉的女红可谓是登峰造极,朕觉得绣得很好,特别是这金龙,绣得是栩栩如生,朕很喜欢。”
“皇上喜欢就好!”
“既然这样,婉婉就再替朕绣上一个荷包,朕知道婉婉对绣龙有些执着,不过这一次荷包上就绣婉婉喜欢的东西。”
叶媚婉想到荣福说的话,笑道:“便是皇上不提醒嫔妾,嫔妾也打算再绣一个荷包给皇上的。”
赵奕琛抱住叶媚婉:“既然婉婉这么自觉
t,朕今夜就好好地疼爱婉婉,婉婉身体初愈,是该出出汗。”
赵奕琛不是不介意叶媚婉和萧祁的缘分,只是他相信只要他待她好一些,她自然是会喜欢他的。他本就是个优秀的人,吸引的女人无数,叶媚婉这样的女人,一个刻板守旧的古代女人,又怎么会不喜欢他。
只是他没想过,他究竟为何那么在乎叶媚婉是否真的爱他。
一响贪欢,叶媚婉继续晚起,皇帝还调侃她:“婉婉贪睡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可是他调侃她的时候,目光温柔似水,让她羞愧的时候,心亦是暖暖的。
叶媚婉定了定心神,道:“嫔妾又贪睡了,皇上不该迁就嫔妾,误了皇上的正事。”
“这里是行宫,我们是来避暑的,没有宫里那么严苛,就不许朕偶尔也偷偷懒?”赵奕琛抚摸着叶媚婉的小手,言语之间便多了暧昧之意。
叶媚婉想到昨夜皇帝猛浪,让她全身都是汗水,羞得很,还故作镇定一笑:“皇上常常处理朝事到深夜,若皇上愿意偷得浮生半日闲,嫔妾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朕可还记得,某位美人曾看到朕和滟婕妤在花园里赏花行乐还生气了,怎么如今又喜闻乐见了,这位美人是希望朕陪着自己吧?”
“皇上,没……嫔妾没有。”
“瞧你这着急的样子,你便是偶尔吃吃醋,朕也不会生气。”
叶媚婉恍惚记得她曾说过自己不是吃醋,可皇帝是否忘记了。既然皇帝此时这么高兴,她就不扫兴了。
“嫔妾知道皇上对嫔妾甚好,但嫔妾不会恃宠而骄。”
“呆美人,看在你昨晚表现尚可,朕就不和你计较了。”
以前皇帝总说叶媚婉呆,叶媚婉不明白。她虽不是出身名门,但也是个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等手艺更是出挑。经过荣福的提点,她恍然明白她是呆了些,只晓得死守规矩,没有一点活力。
当初给皇帝绣锦帕不过是顺了皇帝的意,如今给皇帝绣荷包才是她心甘情愿。
叶媚婉决定绣松柏,她听过皇帝登基的一些传奇,她知道皇帝是吃过苦的,吃过苦之人就犹如这松柏有压不弯的脊梁。
先皇在世时,赵奕琛本是皇后之子,但却因出生晚于贵妃之子,而未被封为太子,后来是如何被先皇认可成为帝王的,外人不得而知,外人知道的只有他卓越的功勋。
荣福见了叶媚婉取的线,问道:“美人为何不绣对鸳鸯,鸳鸯传情,皇上见了定然会高兴的。”
叶媚婉的脸一红道:“鸳鸯见得多了,我觉得这松柏也挺好的。”
“恩,松柏的确也好。”
叶媚婉一边绣一边问魏卓:“宝琴应该大好了吧,若是好了便让她回来做事吧。”
魏卓道:“宝琴的确好了,只是卧榻多日有些精神不济。她早想回到美人身边伺候,奴才正要禀明美人,以做安排。”
“既是如此,便让她回来。”叶媚婉回头看向荣福道,“只是我却舍不得姑姑回到皇上身边去了。”
“美人舍不得,奴婢也舍不得美人,反正皇上也未让奴婢回去,奴婢便留下。”
叶媚婉道:“姑姑,我说笑呢,以我的身份,哪有资格留姑姑在身边。”
宝琴得知叶媚婉让她回去重新做事,高兴得很。皇帝惩罚了她,但只要叶媚婉还要她,她就还没走到尽头。
宝琴在叶媚婉面前磕头致歉,并表示一定要伺候好叶媚婉。
“别说了,只要你做得好,我不会看不见。你的伤刚好,如今就跟着荣福姑姑做些轻巧的事吧。”
宝琴也听说过宝芹的事情,如今又是皇帝身边的荣福在叶媚婉跟前伺候,她自是知道皇帝对叶媚婉是重视的。只是她对叶媚婉的看法依旧未变,叶媚婉太不懂得争了。
薛灵韵和叶媚婉关系亲密,自然是常来看叶媚婉,见叶媚婉在荷包上绣了松柏,便问道:“萧将军救了婉妹妹,难不成婉妹妹要绣了这荷包答谢萧将军?”
叶媚婉的手一抖,绣花针差点戳进了手指里,诧异道:“薛姐姐怎么会这么想,这荷包是私密之物,除了绣给夫君和至亲之人,怎么可能送给旁人呢?”
“婉妹妹,对不起,是姐姐不经大脑,说错话了。婉妹妹才绣了锦帕给皇上,我没想到婉妹妹又要给皇上绣个荷包,所以才想到了萧将军,还请婉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叶媚婉道:“薛姐姐和我说话的时候定然没有诸多顾忌,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