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淑妃和婉主子情同姐妹,也正是因为这点,臣对她和其他嫔妃是有所区别的,但绝对不是婉主子说的那种关系。我要带婉主子离开,纯粹是因为爱慕婉主子,不想婉主子的大好年华埋没在这冷宫之中。”
叶媚婉目光犀利,好似洞穿了一切:“你也知道我和薛淑妃的关系好,可我以前只唤薛淑妃为薛姐姐,今日我改了口,为何你就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呢?因为你在紧张,紧张我揭穿了你和薛淑妃的关系。皇上一向宠我,即便到了这等田地,你们都害怕我还有翻身的机会,你们都劝我离开。我离开后,就坐实了刺杀皇上的罪名,皇上再怎么容忍我,也不会放过我了,也就没有任何人是薛淑妃的对手了,对她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姜柏承道:“若是婉主子怀疑薛淑妃,臣觉得多一个心眼没错,但是臣对婉主子的心是真的,若婉主子不信,臣要救婉主子的事,臣不会再提。”
“那样最好,因为我也不会离开,我不想离开是一回事,根本就离不开也是一回事。”
姜柏承的脸涨得通红:“既然婉主子没病,臣也不便久留了,以免招来流言蜚语,臣告退。”
姜柏承气冲冲的走了。
思画道:“姜太医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伤了。”
叶媚婉嘲讽道:“他演技俱佳,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呢?”
思画道:“那倒是,不过薛淑妃真的会害主子吗?”
“
t我也不知道,她劝我离开,不是真的想救我的话,就一定是想害我。她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舍下,更何况是一个好姐妹呢?而且静王向皇上说起我身上的体香时,说是薛淑妃告诉静王妃的,薛淑妃和静王妃的关系本就不好,哪里会有闲情逸致说这些事,都是他们编造的谎言。薛淑妃没有否认这个谎言,便是他们的默契。”
“这么说起来,薛淑妃倒像是想借静王爷他们的手除去主子。”
“薛姐姐一直对我很好,我到现在都不愿意怀疑她,目前这些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
“奴婢明白主子的心情。”
叶媚婉掌握到的东西,萧祁亦禀报给了皇帝。皇帝可不像是叶媚婉,仅仅将这一切当做是猜测,只道薛灵韵果然潜伏得够深。
姜柏承或许一开始就是薛灵韵的人,不过是假意投靠吴倩,假意被叶媚婉策反而已。
只是姜柏承和薛灵韵接触不多,怎么就为薛灵韵卖力了呢。
“顾诚,你找人好好查一查薛淑妃的身份。还有姜柏承的一切,包括姜家以前走得近的权贵,还有他小时候和什么人来往较近,朕都要知道。”
“是,皇上。”
“你再找两个人暗中保护婉婉,朕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最严重的就是劫走她,让她背上所有罪名,他就是有意包庇也无能为力。
“是,皇上!”
赵奕琛养的暗卫,永远都遵从他的命令,从不违抗。
赵奕琛觉得有些头痛,他想去见她。
冷宫依旧是冷清的,唯有叶媚婉的住处还两折灯,指引着赵奕琛行走的方向,让他冰冷的心钻入丝丝暖意。
赵奕琛来的时候,叶媚婉和思画正打算就寝。
赵奕琛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思画,思画就抱着自己的被子寻找别的住处去了。
“你这些日子一直和她睡在一起?”
“对啊,难道皇上觉得不妥?”
赵奕琛仔细想了想,有什么不妥呢,他是连一个女人的醋也吃。
“你们身份不同,如何能同塌而眠。”
“如今的我在你们大瀚,只怕还比不上一个宫人,有什么身份不同。还是说南齐人没资格和你们大瀚人在一起?”
叶媚婉的语气带刺,让赵奕琛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倒是记得你是南齐的人,可现在没有南齐,只有大瀚。”
叶媚婉道:“我也不愿做南齐人,是皇上你说的,我踏入了这道门槛就是瑶池公主了,瑶池公主是亡国公主,她身上背着南齐的烙印,皇上忌惮,大瀚的百官忌惮,就算是没有南齐,我依旧是南齐人,这是你们赋予我的。”
赵奕琛气得咬牙:“你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果真有公主的骄傲。”
叶媚婉沉默了,她不喜他们把她当做瑶池公主,更不喜皇帝把她当做瑶池公主。
赵奕琛也沉默了,身份好像是一道不能跨越的沟壑,让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原来他来只是想抱抱她,以解相思;显示却是针锋相对,各自痛心。
到底是叶媚婉打破了沉默:“皇上来此可是有事?”
赵奕琛道:“朕来找你睡觉。”
叶媚婉的脸涨得通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皇上怕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冷宫,不是住满了温香暖玉的后宫。”
“可是,冷宫里有你,你胜过任何美人。”
叶媚婉见识过皇帝的油嘴滑舌,但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的厚颜无耻。
“皇上,我没和你开玩笑,亦没有心情开玩笑,您来此处为了何事,不妨直说?”
赵奕琛严肃道:“朕认真得很。”
话落,他便开始宽衣解带,看得叶媚婉一脸羞愤。
“皇上,请你自重。”
“朕找自己的女人睡觉,何须自重?”
叶媚婉此时才想明白皇帝为何斥责她和思画同塌而眠了,他竟霸道到连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
“可是我不愿意,我既入了冷宫,我既然如你们所说是瑶池公主,就不该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