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谋点点头:“当然,我会送的。”
“那我能自己选吗?”雷玉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应谋哥你帮我题写招牌,有稽国第一谋士帮我题写招牌,我的买卖肯定会越来越红火的!”
“行,我回去写好派人给你送来。你药馆的名字叫什么?”
“就叫玉竹馆,你觉得如何?”
“还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也不必你派人给我送来了,我明日亲自去你的携柳馆取,如何?来,”雷玉竹双手举起茶盏,笑吟吟地说道,“为我玉竹馆能开张大吉,为应谋哥你能如愿以偿地留在博阳,咱们以茶代酒干了!”
当晚,雷玉竹在她父亲书房里等了很久,她父亲雷若坎才从外面回来了。一见到父亲,她迫不及待地想问魏空行的事情,谁知道父亲却先开口了:“玉竹你还没睡?那正好,回房去收拾东西吧!”
“收拾东西?”雷玉竹瞬间愣了,“爹,咱们为何要收拾东西啊?要去哪儿吗?”
雷若坎一面走到书桌前一面说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咱们要一块儿去你师叔那里。”
“可爹您的辞呈王上还没准呢!”
“这不打紧,王上迟早是会准的。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
“爹,您会不会太着急了?”
“听爹的没错,赶紧去收拾!”
“我不收拾!”雷玉竹断然拒绝了。
雷若坎停下手来,抬头看着她:“那你是不是打算连我这个爹也不要了?”
她走近书桌前,略略降低了一点音量:“爹,您老实告诉我说,魏空行那件事您是不是真的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没有!”雷若坎脸色一沉,一口否决了。
“爹,您跟我说实话吧!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跟我说的吗?您要是真遇上什么难事儿了,您可以说出来,我帮不了您,应谋哥可以帮您呀!”
“你去见应谋?”雷若坎的眉心瞬间拧起。
“对,我去见应谋哥了,他跟我说了魏空行的事儿,他已经发现供医局的那两个杂役不见了,也已经怀疑上爹您了,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让爹您难堪,您就实话说了吧!”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见应谋了吗?”雷若坎有些上火了,“为何你就是不听?见他你又能怎样?他就会娶你的吗?你简直是在异想天开!听着,魏空行的事情已经翻过去了,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关于他的事情了!你眼前要做的就是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跟我离开博阳!”
“爹,您是不是真的受了谁的威胁了?是谁?您说出来,咱们一块儿对付!”
“没有谁!”雷若坎提高音量否认道,“没谁威胁我,离开博阳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要听了应谋几句话就跑来质问你爹,去,收拾东西去!”
“我不收拾!”雷玉竹倔强道,”我就不收拾!我答应过应谋哥,一定会帮他找出事情的真相!爹,您别再瞒着了,您瞒着也无用,应谋哥那么聪明,他迟早是会查出来的!”
“就算他查出来又怎么样?那时候咱们已经去了你师叔那儿了,他又能怎么样?”
“爹您……您果然瞒着什么!”
“对!在魏空行的事情上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但玉竹,爹也是迫不得已的!爹可以对天发誓,爹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情,爹是对得起魏空行的!”
“那魏空行是不是没有死……”
“够了!”雷若坎怒喝了一声,手指门外喊道,“去!给我收拾东西去!我不许你再过问魏空行的事情,更不许你再去见应谋!回你的房间收拾东西去!”
“爹……”
“别跟我啰嗦!养娘!养娘进来!带小姐回房!”
门外的鲍氏连忙跑了进来,连劝带拉地把雷玉竹拉出了书房。回到雷玉竹房间里,鲍氏一面给她翻找包袱皮收拾东西一面劝她不要忤逆她父亲,劝着劝着,鲍氏发现身后没人搭话,回头一看,她早不在了!
等鲍氏发现时,雷玉竹已经翻墙跑出了雷府。她知道父亲这回是来真的了,一旦她跟着父亲去了师叔那儿,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她不甘心如此,更不愿意这辈子都见不到应谋哥了,所以她翻墙出了雷府,一路朝江府狂奔而去!
岂料,刚跑出那条长街,一个黑影忽然从后面扑了上来,凶狠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开始拼命挣扎。所幸她学过一两手防身术,用手肘还击对方后,挣脱了对方的钳制。对方并不甘心,哗啦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一柄短剑,凶神恶煞地朝她扑来,她吓得往回跑,可跑了没几步就被那人一脚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