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招呗,不听话,我就找太医来给他诊脉。”
姜明月噗嗤一笑,继而叹了声:“虽然是老调重弹,但能有用就行了。”
“嗯,这话倒是的,以后他若再来打搅你,你只管用凳子、椅子砸,用菜刀砍都行,他受伤了,反而好拿捏。”孟长轻笑。
太子这种贱人,就该用贱招对付,你对他客气,他反而蹬鼻子上脸。
姜明月想想那画面,不禁揉揉额角:“太血腥了!”转而道:“世子爷,你看孩子们,是我们自己起名,还是请皇帝皇后娘娘赐名?”
“别人请求赐名是为讨好皇伯父,我可用不着讨好他,我们自己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播种,是你吃了那么多苦头生的,当然我们自己起名。”孟长说道。
姜明月嗔瞪他一眼。
他回到书房,拿了几本书籍过来,两人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翻看书籍。
孟长这一辈是“长”字辈,上一辈是“平”字辈,下一辈则是“清”字辈。
两人看来看去,对起名都没什么经验。
最终孟长大笔一挥,给女儿起名叫“孟清秋”,儿子就随便起了个“孟伯清”,表明他是这代人里的第一个男丁。
姜明月了好一会儿,暗暗祈祷将来儿子不要怪老子随便给他起了个“伯”字。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因为女儿这一世不叫“玉真”,转念一想便释然。
这一世的女儿应该有个全新的人生,不该束缚在前世的框架里,而且她的父亲是孟长,再叫玉真,便是对孟长不公平。
思及此,姜明月莫名觉得自己亏欠孟长。
孟长前世今生,到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她,应该算是个二婚的罢。
“明月,你不是说自己梦到个小仙女叫玉真么?我们就给女儿小名起个玉真好了,儿子后出生的,个头比姐姐小了点儿,就叫小石头罢。”孟长扔掉书,含笑说。
叫小石头,以后长得像石头一样结实。
姜明月心中感动,想了想道:“小名是为好养活叫着听的,叫玉真太累赘,就叫真真罢。”
“也好。”孟长无所谓,姜明月欢喜就行。
名字起好了,孟长直接写喜信送到京城,方便宗人府及早上玉谍。
姜明月见他写完了,封好漆,便问:“皇后娘娘的病如何了?”
“方丈大师出手,稍有好转。”孟长淡淡说道。
姜明月道:“希望娘娘善待自己罢。”
孟长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此后,孟长便以身体不适,呆在小院子里与姜明月过起坐月子、哄孩子的日子,两个小家伙一天一个样,长得非常快。
姜明月呆在产房里整整一个月,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孟长天天跟她呆一起,耳濡目染,不仅学会了抱孩子,还学会了如何给孩子换尿布、把尿等等。
晚上姐弟俩一个哭,两个一起哭,他就一边抱一个,把他们带到别的房间哄,免得打扰姜明月休养。
女人生子,身体大亏,除了吃补汤之外,充足的睡眠也很重要。
前方战事吃紧,袁白涵着急冒火,但是他知道孟长寒毒发了,只当他真的是在养病,就没敢去打扰他。
本想把添乱的太子打发走,后来想想,若是太子走了,恐怕粮草那里又会卡,就没敢动他,随便他在军中瞎指挥。
大家不约而同地当做耳边风,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把阳奉阴违贯彻到底。
姜明月出月子这天,袁白涵扛不住了,过来吃满月酒,再请孟长出战。
孟长淡淡道:“我毒发那天,世子妃生产,太子过来抢孩子,若非世子妃引开他,恐怕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第392章 支援
“……后来太子居然要摔死小石头。我实在是怕了,必须守在她们母子三人身边。大舅舅,请您另请高明罢,世子妃出了月子,我们打算过几天启程回京。”
孟长淡淡的几句话,却一句比一句让袁白涵发寒,他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太子他……他真敢!长啊,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这样罢,你把世子妃他们都带上,住到军中,这样就不怕太子了。
太子,唉,上次受了那一吓,是再也不敢上战场了,越发是连马都不敢骑,每天使个小太监到军中询问,还给将士们发号施令。
说他运筹帷幄罢,打仗一窍不通,他说的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计策。”
袁白涵提到紧张的战事,满目忧愁,但太子着实过分,他也不好太强求孟长。
这个太子,实在是太不像话,太猖狂了!
孟长见袁白涵几乎都用上乞求的语气了,而且退步这么大,允许他带女人孩子上阵,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这也说明,战事的确很凶险。
“舅舅,我再考虑考虑罢,你知道我对打仗也不通。”孟长最终道。
不通打仗,却有极高的军事天赋,这才最令人郁闷。没有人会认为孟长次次取胜靠的是运气。
“好,这几天休战,我在元帅府,你有信了,随时使个人告诉我。”
袁白涵脸上微松,好歹孟长没有一口回绝,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也没有拿什么民族大义,皇室荣辱,江山社稷的话来套他,他知道孟长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袁白涵勉强喝了三杯满月酒,说了些吉利话,抱了抱两个孩子,心情略舒展,不过,他实在太忙,席吃到一半,还是匆匆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