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狠狠地瞪了眼宁芳夏,把哥哥临走前交代的事忘到了天边去,这个贱人,刚进门不仅夺走凉国公的宠爱,还给她使绊子,她怎么可能找这样的人当靠山!
姜明月心里则咯噔一声,这个宁芳夏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这些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宁芳夏应该是冲姜明宣的妹妹去的,谁让姜明宣挡在她儿子袭爵的路上呢?
姜宝珠注定一辈子没有嫡母缘。
凉国公连忙安抚地拍了拍美人软若无骨的柔荑,直接当着女儿们的面唤出她的闺名,温声哄道:“芳夏别怕,明月面上冷了些,只是因着这些年跟着她祖母念经,与人接触少了些。宝珠性子有些娇蛮,却是个心善的姑娘,都很好相处的。”转过头,又威严地吩咐女儿们:“你们母亲从小性子怯懦,不许你们惊了她!以后要叫母亲,不许叫什么太太。”
“是,父亲,母亲,女儿谨听二位教诲。”姜明月温顺地站起身,福了一礼,有些想笑,凉国公想讨好新夫人,竟然连他最恨的女儿都夸了起来。
姜宝珠鼓着腮帮子,也起身应诺,坐下时却盯了姜明月一眼。
这时,寒梅通报宗族的人来了。
等人到一半了,姜老太君才出来,别人看她是喜气洋洋的,但姜明月与老太君相伴多年,看出老太君忍着极大的怒气,却不知是为什么,她有些担心。
众人说说笑笑,都在打量新夫人。
直到所有人都来了,姜老太君才接了媳妇茶,赏给新妇一副红宝石头面。
宁芳夏跟着凉国公挨个认亲,有跪长辈的,也有晚辈给他们跪的,最后,所有人出去到祠堂祭祀,祷告祖宗。
凉国公一家落在最后,人还没出去完,宁芳夏把一个荷包给了姜宝珠,怯生生地说道:“二姑娘,听国公爷说你姨娘病了,在外养病,这是我的一点子心意,麻烦你转交给她,算是沾沾我和国公爷的喜气,希望她能早日病愈,回府来我们一家人团聚,也能和我一同伺候你父亲。”
还未走出去的人脚步一顿,出去后就和大家谈起这桩事,王姨娘为了避开给新主母敬茶,竟避到凉国公府外面去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妒妇!
姜宝珠不是傻子,气得手一抖,差点把那沉甸甸的荷包扔出去!却听国公欣慰地说道:“家和万事兴,夫人,你真是善解人意,王氏若知道你的心意,定会十分开心。”
姜宝珠只有接了荷包,向宁芳夏道谢,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她掩着帕子,咳出一口血来!
祷告完祖宗,宁芳夏的名字正式上了姜家族谱,大家回府吃认亲宴,这一顿吃完,禁欲数月的凉国公迫不及待地携了新夫人的手告辞。
姜老太君笑微微道:“如海,老大媳妇,别忙,正要跟你们商量宝珠的亲事。”
宁芳夏连忙摆手道:“老太君莫怪,媳妇年轻不经事,在家也未曾管过家,都由老太君和国公爷做主。”
☆、第185章 不洁之身
凉国公生怕吓着了娇弱小人儿,温声细语道:“以后这整个府邸乃至凉国公府的中馈都由你主持,现在就该学起来才是。”
“老大说得对,多听听对你也有好处。”姜老太君和气地笑道。
“那老太君和国公爷商量罢,当媳妇不存在便好。”宁芳夏低眉顺眼道,端起茶盏饮茶,尾指秀气地翘起,似在勾人的心。
真是老实得令人心怜,凉国公温柔地笑了笑。
姜老太君眸中冷光一闪,掩了掩帕子,沉声说道:“宝珠和霍公子……”
话刚起个头,凉国公脸色飞快地一变,窘迫地记起这是一桩天大的丑闻,怎么可以让娇弱的妻子听见,吓着了妻子可怎么好?
忙拦了姜老太君的话道:“老太君,儿子记起,早起宁氏便有些咳嗽,正想为她请个大夫来瞧瞧呢。”
宁芳夏疑惑地抬眸,似在问,她什么时候咳嗽了?随即似想起了什么,羞红了脸道:“不过咳了一声,又不是大事,何须兴师动众请大夫,妾身悄悄使个丫鬟煮些冰糖雪梨吃了也就是了。”
“那可不行,你的身子最要紧。”凉国公说道。
“是啊,还是多歇歇罢,今儿请大夫的确不吉利,这两天先吃着冰糖雪梨,多喝水,少吃咸辣。”姜老太君慈祥地看了过去。
宁芳夏盛情难却,站起身福礼道:“那儿媳却之不恭了,先回房去歇息,老太君和夫君也要多歇息。儿媳告辞。”
言毕,甩着帕子,娉婷袅娜地出去了。
姜老太君瞧她这风情的样子越发看不上眼,心道,庶女就是庶女,一辈子改不了庶女的做派!原指望能娶个能管家的媳妇,谁知道是个庶务不通,论起勾搭男人的手段,比王姨娘那贱婢还不遑多让。
姜老太君在心中衡量一番,朝郝嬷嬷使个眼色。
郝嬷嬷略点头,放下手中的匣子便去了内室。
凉国公贪恋的目光送走娇妻的背影,回头看见姜老太君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她性子怯懦,老太君多担待些。”
“哼,她撑不起场面,主持不起中馈,这也罢了,有老嬷嬷提点也就是了,可是,如海,若她以不洁之身嫁给你呢?”姜老太君脸黑如锅底。
凉国公的脸则绿得像杏花后头的杏叶:“老太君,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您这话是逼死宁氏啊!”
“你自己看!”姜老太君把桌子上匣子扔到他面前。
凉国公捡起匣子,疑惑地打开,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