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从他手中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
那人道:“大人让我带话给殿下,说蔓草不除,岂非后患。”
程翊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静观其变。”
“是。”
那人身形一闪,程翊唤了管家进来吩咐:“备车,去太子府。”
崔槿回了长宁侯府,双柳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崔槿想了想问:“我记得年前让小厨房弄的酱不知道有没有了,你去看看,若是有,让他们弄一小碟过来。”
“是姑娘自己想的那个酱吗?”
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多娱乐的东西,崔槿无聊的时候想办些这里面没有的东西,好歹她也是现代过来的姑娘,可是她想来想去,发现她脑子里的知识还真不多,且她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就算当初脑子里真的有点什么也都忘了。
想来想去便只能研究研究吃的了,她自己又不会弄,便只能拿现成的,让人在酱里加了点花生,杏仁,腊肉,鸡肉,蟹黄,芝麻,重新熬制了一番,这虽然样子有些杂,出来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种东西毕竟不能顿顿吃,她吃了两次便丢开了,今日忽然想起来,便说了出来。
双柳道:“奴婢记得三小姐上回在这吃了一点,说好吃,便拿走了一小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姑娘若想吃,让他们现做就是了。”
崔槿点点头,道:“这几日嘴里没什么味道,让小厨房做些辣的过来。”
“姑娘晚上还是吃些清淡的好。”
“这天气正适合吃辣的,你等会派人到三小姐那里看看她吃没吃,她若没吃便让她也过来,多做几道菜。”
双柳见她今日心情甚好,便点头应了。
这边还没派人过去,崔栀自己便过来了,她后面的沛香抱着手炉追了她一路,到了屋子里才停下来。
沛香开始告状:“四姑娘您看,我们家姑娘披风也不穿,手炉也不捧。”
崔栀笑骂:“闭嘴,不许多话。”
崔槿见她身上穿的也不多,道:“怎么穿的那么少?”
崔栀坐到她身旁:“今日天不冷,我又没出去。”
崔槿见她脸都有些紫了,笑道:“我看你就是逞强,在屋子里不冷,出来便不愿穿衣服,在外头冷了又怕挺下来穿衣裳丢面子。”
崔栀被她戳破了心思,嘴硬道:“哪有。”
“乍暖乍冷的最容易将手冻坏了,你看看你的手,若是生了冻疮怎么好。”
“哪就那么容易把手给冻坏了。”
“哟,那去年是谁哭着说手痒,起疙瘩了,吓得几天没敢出屋。”
崔栀脸皮厚,死不承认崔槿说的是她。
崔栀问:“你知道二叔被调往云州吗?”
崔槿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好像是二叔的调令下来了,调往云州任职。”
“我不知道,确定了吗?”
崔栀点头:“今日宋三公子过来同二姐商量婚事,好像是婚事要提前了,这宋府的人也真有趣,这宋三公子好歹也是一个公子,这议亲之事宋府其他人居然都没有参与。“
“宋家已经分家了,咱们那位姐夫也不是个无能的,只怕现在宋府是想插手也插不上了,不然咱们长宁侯府还轮不到一个宋府瞧不上。”
“那倒也是。”
“二姐的婚事提前,是要赶在二叔离京之前办吗?”
“嗯。”崔栀点头:“二婶也要跟过去,所以要把二姐的婚事提前。”
长宁侯府几位爷都在京中任职,她爹如今任吏部尚书,二叔三叔也是担任要职,几位小辈慢慢的升上来,皇上也不可能放任长宁侯府势大,若想小辈有所作为,这长辈就得有所牺牲,给小辈让路,不然上面的一直压着,她爹是长宁侯府的家主,继承长宁侯府一脉,便只能调二叔走了,毕竟三叔官位没有二叔大。
还有就是二叔是嫡子,三叔是庶子,所以二叔走最合适,早就定下来的,崔槿也听她娘提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调令就下来了,原先还以为要等一阵子呢。
云州是个小城,虽然不是什么繁华之地,胜在风景气候都不错,能去那里也不错。
崔栀道:“好在二姐姐定了婚事了,不用跟着走,不然二姐姐也去了云州,那么远的地方,见面都难。”
“二姐姐定不定的都要留在定熙的。”
“那可不好说,若是没定亲,说不准就去云州结亲了。”
崔栀说完又嘟囔道:“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调到外地去了呢,也不知道我爹会不会被调到外地去,若是我爹也调到外地去我可就见不着你了,除非我娘也让我快点嫁给杨二哥,我嫁了人就不用跟着过去了,可这样我又见不着我娘了。”
崔槿心中一震,不会吧,问:“调令是今日下来的吗?”
“好像是吧,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
应该是巧合吧,第二天崔槿开始拐弯抹角的从程翊那里打探消息问他知不知道她二叔被调往云州的事。
“父皇当朝宣布的,我当然知道了。”
“那你事先知不知道。”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了。”
说的理所当然。
崔槿嘴角一抽,问:“那你对我娘说的,等我两个姐姐都出嫁了我才能嫁给你,有什么看法吗?”
“你们家的规矩,没什么看法。”有看法也不能说。
“那你知道我三叔会不会被调走?”崔槿小心翼翼的问。
程翊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