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谢庭踢出一脚,元鸣摔倒在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庭爬到床边,提起元鸣。
元鸣在他手里挣扎:“好了好了,是我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我家花厅里面,我以为你病了,特意把你挪到这屋子里来,还给你请了大夫,大夫说你身体没事。”
“说让你多睡一会就好了。”
“我不放心,就想晚上守着你睡算了,可是我睡着睡着有点热,就把上衣脱了,平时你不在这里我都是光着睡的。”
“不过谢庭兄,你进我家干什么?”
谢庭僵着一张脸:当然不是因为想你了。
元鸣爬起来揉揉屁股:“罢了罢了,你不喜欢我也不强求,我出去睡去了。”
说着便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谢庭拉住他的袖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元鸣点头:“骗你是小狗,略略略。”
“那你出去去哪里睡?”
“天大地大任我眠。”元鸣穿好衣服潇洒洒一挥手:“走了啊谢庭兄,祝你一宿噩梦。”
谢庭想起那花团锦簇,他突然起身,光着脚推开房门。
可是外面没有了花团锦簇,没有了伸出头来的红鸾鸟,什么都没有了。
他快步往前走,元鸣在后面紧紧跟着:“谢庭兄,你去哪里?你没有穿鞋,哎?谢庭兄。”
谢庭回头:“带我去你家的花厅,快些。”
元鸣无奈,只能紧紧跟着谢庭往自己花厅方向走去。
绿叶渐落,荷塘里满是已经微微发黄的绿荷,长廊上缠绕的紫藤下也没了半点花骨朵。
元鸣跟着谢庭到花厅中,没有花,也没有美人。
一套黄花梨木雕的椅子,一套掐金丝的白瓷茶具,整个花厅里面空荡荡的。
“你看看他……”
“嘿嘿……生的不错……怎么就露出这么一副样子……”
谢庭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他猛然回头,却只看到元鸣一人在哪里吹胡子瞪眼,做出一副奇怪的样子来?
“你的男宠呢?”谢庭问道。
元鸣满不在乎的靠在椅子上:“这么晚了,他们早就睡了,我可是放下他们来陪你呀,你感动不感?”
谢庭不感动。
他脑子有些糊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癔症了。
为何白天看到的与今夜看到的不一样。
元鸣见他发怔,小心翼翼道:“谢庭兄,要不咱们回去吧,天都这么晚了。”
谢庭默不做声在前面走着,心想明天一定要去医馆看看眼睛,开几服药回来。
走着走着,脚下被小石子硌了一下,他面目扭曲的一顿。
“让你不穿鞋出来。”元鸣没好气道:“这下舒服了吧,嘿,免费的脚底按摩。”
嘴上这么说着,身子蹲下来道:“你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谢庭别扭,低着头自己往前走,元鸣趁他不注意蹲在他身前,一下将他背在背上,往卧房处走去。
走到卧房门口,元鸣放下谢庭靠在门框上:“谢庭兄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那我就先去找地方睡去了。”
谢庭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开口道:“进来吧,咱们两个都是男儿,不必如此忌讳。”
“可是,可是我是断袖啊,谢庭兄,你忘了吗,人家是断袖。”元鸣做出扭扭捏捏之态,娇羞无限。
谢庭进去:“爱进不进!”
等走到屋子里却又犯了难,自己这么一出门,脚上脏的很,床是上不得了,只能别扭的坐在椅子上,想要熬过这一宿去。
元鸣本想摔袖子潇洒离开,但是看到谢庭那副别别扭扭的模样又觉得好笑,走进屋子里面伸手从床下拖出一个铜盆,又从一个广口大肚子的瓷壶里面倒出凉开水,端到谢庭面前:“水凉,但是这么晚也烧不得热水来,你就这样洗吧,洗完了好到床上睡去。”
谢庭道谢,刚想弯腰,却看着元鸣蹲下挽起袖子拽着他两只脚放到盆中。
谢庭往回抽脚,没有抽动:“小侯爷,你放开我自己来就好。”
元鸣蹲着唠唠叨叨:“你说说你都快二十二岁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还好意思说我跟小孩一样。洗完脚就睡觉吧。还好你明天不用上职,不然你就等着吧。”
“等着带着两个黑眼圈去让人家笑话你。”
元鸣抽出一条巾子包在谢庭脚上,将他脚放在椅子上,端着铜盆将铜盆放在房门外就要离开。
“小侯爷你且等等。”
元鸣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外走。
谢庭伸长了脖子喊道:“你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