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虽为重要嫌疑人,苦无凭据,秋煜没将他拘捕,倒是沈庭芳,被拘捕在牢不说,他的牢房门口还多加了几个狱卒把守,只有司徒云英了解,秋煜如此做不是看守沈庭芳,而是在保护沈庭芳,怕文婉仪一方杀人灭口。
长福在公堂上被秋煜突然一问之后,心里亦是七上八下,听文婉仪问,挠着脑袋道:“秋大人倒不十分紧要,好歹大当家的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去,若有事,皇上开口秋大人安敢不听命,小的担心的是那个善宝,人人都说她是女诸葛,小的瞧她倒像是那个妖后妲己,指不定使出什么手段,而秋大人似乎很听她的话呢。”
他这一番分析,本就惶恐的文婉仪更惶惑不安了,回想起秋煜在公堂上问长福可会凫水,她稍加斟酌,大抵明白了些,立即命令长福:“今个秋大人差不多是要试试你到底可会凫水,你要咬定不会凫水,一旦露馅,你不能活,我也好不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长福懂,一条藤上的蚂蚱长福也懂,这样最好,这样文婉仪就不会置他于不顾,当下奸笑一声:“大当家的放心,小的可在水里睡觉,不怕他们试,纵使用石头绑缚在小的身上沉入湖底,小的也能憋气甚至在水中换气,您瞧好罢。”
如此,还怕什么呢,文婉仪自然欢喜,高兴下对长福许诺:“今个回来,你便是文家的大管家,兼我木帮的管事,协理文家和木帮。”
长福慌忙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视文婉仪为再生父母般。
第三百五十五章 此仇,下官为娘娘报
渡口泊着几只小船,最近药材等山珍下山的少,对岸的粟米等物又未成熟,遂生意清冷,很多船夫弃船在此,改做别个营生去了。
有那么一个船夫年老体弱,干不了别的,唯有守着船,成日的守株待兔似的等候客人。
秋煜带着一干衙役到时,老船夫正歪在船头昏昏欲睡,湖水随风荡着细微的光波,岸边的菖蒲、红蓼、菰草中游出几只野鸭,一只鸟儿飞倦了,落在船桨上稍事休息。
若无闲事,同仨俩好友,撑船游湖,赏景吃酒,高谈阔论,当真是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