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昭哀求着:“不妨事的。”
怎奈善宝就是不肯。
李青昭勃然而怒:“你若是不给我取名字,我就把你同秋大人的事告诉祖公略。”
善宝噎了下,努力把喉咙处的红薯吞下去,必以为然:“我与秋大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青昭哼哼一声坏笑:“当然有,在樊家时,我偷听秋大人和司徒先生谈话,他说这一生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却不得施展,即便这样也不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与你恨不相逢未娶时。”
秋煜对她的心思,善宝安能不知,所以也就没什么见怪,但等她不以为然的回过头来,就发现祖公略正立在门口,云淡风轻的看着她。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们成亲
斜日向晚,积雪生寒。
善宝拿着一壶老酒,忐忑的来找祖公略,路上反复演练台词——
你看,我存了很久的,就为留给你。
你看,我亲手酿的,就为给你。
你看,不胜酒力的我在练习吃酒,就为你。
到了祖公略房门口还没确定用哪套台词更能讨好他,李青昭那厮胡言乱语,当时祖公略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谁知道你呢,这个男人经常喜怒不形于色,说不定等下见面他大手一挥:我们分手,你去找秋煜。
要命的是,善宝觉着自己没爱上秋煜,失去祖公略不划算,所以得讨他欢心。
刚好琉璃从房内出来,见她在门口踟蹰,边带比比划划,琉璃笑着屈膝一礼:“大当家作何呢?”
婢女面前露了丑态,善宝讪讪笑着:“那个,王爷在么?”
琉璃瞄了眼她手中的酒壶,指着房内:“哪能不在呢,大当家自己进去罢,奴婢去浴房给王爷烧锅热汤。”
善宝推门而进,蹑手蹑脚的来至十二扇苏绣山水花鸟大屏风前,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面看,没看出个究竟呢,突然被祖公略抓住手臂往他面前一带,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善宝举着酒壶忙道:“你看……”
与此同时,祖公略却道:“我们成亲。”
善宝咽下后半截台词,愣愣的:“啊?”
祖公略重复:“我说,我们成亲。”
善宝这回听清楚了,更加吃惊:“啊!”
祖公略把她捞入怀里,而嘴巴贴在她耳朵上,*辣的气息拂得她耳朵痒痒的,问:“你不愿意?”
孙子才不愿意,善宝再往祖公略怀里拱了拱,只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没个心里准备,从胡子男到继子到祖公略到亲密之人,两个的关系千回百转的,善宝心里亦是大起大落,也亏得她遗传了善喜的豁达,否则换了是文婉仪,不疯也得成半疯,更何况善宝名义上还是祖百寿的妻子,祖公略以安王之名给她摘掉祖家大奶奶的名分,毕竟没有公开,这个时候两人成亲,文婉仪得疯,整个雷公镇人都得疯,虽然唐时李治娶了他爹的媳妇武媚娘,整个大唐的人都相当镇定,没一个疯的,但那是大唐,风气开化,女人可以一嫁二嫁三嫁,还可以穿低胸的衣裳,但本朝不行,本朝像她善宝这样言行随意的女子已经是凤毛麟角,她若是嫁给祖公略,皇上差不多会第二次砍她的脑袋。
这样权衡之后,善宝道:“再等等罢。”
祖公略没有逼问她为何再等等,只顺着她道:“好,那就再等等。”
这样一来,善宝明白他其实也很折磨。
虽然成亲之事作罢,但毕竟他有这个心思,善宝还是非常高兴,似乎人一高兴就百事顺意,处理起珊瑚的事来就得心应手,经仔细询问,当晚容高云同祖公卿吃的饭菜均为珊瑚所做,关键的问题是,为何容高云表现为中毒而祖公卿完好无损?
这么大的硬伤竟然给自诩聪明的容高云忽略,甚至高傲的冷秋甚至老练的窦氏。
容高云还想狡辩:“或许那贱人单单在我的碗里下了药。”
善宝问祖公卿:“当晚你二人是共食还是分食?”
就是说盘子里的菜他们是一起吃的还是分开来吃的。
祖公卿听善宝的意思珊瑚有救,早已喜不自胜,忙道:“共食,其间高云还夹了菜喂我。”
听祖公卿这么坦白,容高云有点害羞,仍在意图坐实珊瑚的罪名,换了个说法:“或许那贱人趁我们说笑之际下毒在我碗里。”
善宝又问:“当时伺候你二人吃饭的还有其他丫头吗?”
祖公卿抢着道:“我房里的丫头都在,放倒是珊瑚远远站着。”
珊瑚当时伤心欲绝,哪里想靠近他们听他们卿卿我我。
容高云还想说什么,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话来,气急败坏道:“总之那贱人恨我不死。”
善宝一把捞过她的手臂,随即撸起她的袖子,接着给她把脉,然后道:“容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珊瑚虽然只是个丫头,好歹也是条人命,她若死了,还有其他丫头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着,都赶尽杀绝吗,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话毕放下她的手臂,续道:“你的身子不大好,但不是中毒之状,而是气大伤身,听我一句劝,别做第二个文婉仪,机关算尽,自己半死不活,别人不见得多可怜她。”
容高云垂头不语,难得的,一向凌厉的冷秋也陪着她沉默,冷秋不傻,平素欺软怕硬,今个见善宝断这桩案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所以不想与善宝硬碰硬,适时的回避,保存实力,否则哪有未来的好日子过。
不知容高云听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