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公卿嘿嘿一笑,说了声好,已经不宣而战的先于祖公略跑了出去,祖公略随后紧追,谁输谁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依旧是兄弟。
晚上,请客的是祖公略,他是故意输给五弟的。
席面摆在祖公略的书房,因为他还一同请了善宝,当然少不了李青昭,半路又来了祖静好,人虽不多,却也热闹,有那么个李青昭,想不热闹都难。
满桌子没有烧鸡,李青昭有点失望,看祖公略道:“你也好歹是个王爷,这么大岁数连个王妃没有也就罢了,为何连只烧鸡都没有。”
祖公略只淡淡一笑,祖静好受不了了:“王妃和烧鸡,不是一回事。”
李青昭用筷子当当敲着自己的碗,没烧鸡如同没吃饭,所以没好气道:“男人和狗都能是一回事,王妃与烧鸡怎么就不能是一回事。”
一语惊得善宝过来捂她的嘴。
一语也将祖公略和祖公卿惊得停箸落杯,男人和狗,这不是骂人么。
李青昭费力掰开善宝的手,道:“表妹你自己讲。”
善宝不自然的笑着,见大家把目光齐聚在她身上等着回答,她明白推不掉,只好道:“好男人像狗,因为狗忠诚于自己的主人,好男人忠诚于自己的女人。”
虽然这个比方欠妥,也终究是褒义,各位就继续吃酒吃肉。
李青昭撇嘴道:“根本不是这回事。”
怎么回事?
善宝十三岁时,有人登门给父亲善喜提亲,当然是纳妾,善喜是名医,大把的赚银子,没几个妾侍完全显示不出来他的富贵,那媒婆因晓得善喜不肯纳妾,所以这样劝他,更说赫氏只生下善宝一个女儿,善家这偌大的家业以后要旁落外姓之人,那媒婆说,自己介绍的那女子必定是个能生养的。
善宝在门口偷听,听那媒婆讲到那女子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贤惠,整个济南府找不出第二个来,多少王公贵族想娶都没那个福分,善宝想,那女子一定吃错药了,否则为何单单想嫁给又老又丑的父亲。
她实在好奇,就同李青昭打听到那女子的家,过去一看,那女子果然如同那媒婆说的美貌,至于贤惠,善宝觉着有点悬,她生就一张桃花脸,更有一算fēng_liú眼,身边陪着的不是丫鬟是小厮,那两个小厮一个貌赛潘安另个堪比宋玉,至于能不能生养,没经过临床试验,所以不知道。
她问那女子:“我爹又老又丑,你作何要嫁给他,且我爹对我娘非常忠诚,他不会娶你。”
那女子假惺惺道:“正因为你爹又老又丑,我嫁了他放心,更因为你爹对你娘忠诚,他以后也会对我忠诚,我就是想找个伴儿而已,找个像你爹这样忠诚的。”
次日,善宝就给那女子送去一条大花狗:“大花比我爹对你会更忠诚,此后你与大花作伴吧。”
这就是男人与狗的故事,并无善宝之前讲的那些故事跌宕起伏,所以众人听了也就一笑置之,但祖静好是个求知欲太强的女孩子,她拉着善宝问:“小娘,能不能生养,为何要临床试验,怎么个临床法呢?”
善宝感觉自己的脸被这臭丫头拍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难受,目光飘过来飘过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就:“啊,啊,啊……”
最后飘到祖公略那里求救。
那厮却端着酒杯怡然自得的吃着,把她的求救直接漠视。
善宝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咱们王爷为何一直不肯娶王妃呢,是因为他,他,他……”故意停顿了好长,然后道:“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祖公略心头一震,这傻丫头,怎么自己出卖自己。
祖公卿直接掉了手中的筷子,一直觉着二哥同小娘好像不对劲。
李青昭瞪大了眼珠子:“谁?”。
祖静好霍然而起:“谁?”
善宝大眼珠子咕噜来咕噜去,突然看去祖公卿:“他,他们兄弟墨镜,一个不肯娶王妃,另个不堪娶容小姐。”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早晚我要成为五少奶奶
当初善宝以祖公卿为祖百寿丁忧为由,没有答应容高云给他们办婚事,也不过是担心祖公卿喜欢珊瑚,怕他不肯成亲,更怕为此容高云与珊瑚起了纷争。
今个借着酒劲,训斥了祖公卿几句也规劝了几句,饭后,还同祖公略商量:“是时候给五少爷和容小姐办婚事了。”
祖公略想着白日里同五弟在园子里的那番话,给他成了亲倒是桩好事,看那容小姐是个伶俐人,也温婉贤淑,五弟必然能收收不该有的心思,对善宝,对珊瑚,或是别个什么人,只是他仍旧觉着祖百寿新故不足一年,丁忧却要三年。
善宝接了琉璃递上来的茶吃了口,随后交给锦瑟端着,说起丁忧守制,她觉着不是十分需要,还引经据典:“晋时阮籍,为母服丧期间照样吃酒吃肉,有人说他不合礼法,而晋文王都能为阮籍说项,可见礼法并非事事遵循,凡事都有特例,容小姐住进家里已有些日子,即便他们没成亲,外人也觉得他们现下是木已成舟了。”
在情在理,祖公略没有反对,只希望善宝将此事办的妥帖些,一防外人,更防家人。
善宝晓得他担心什么,自己这个大当家做得如履薄冰,祖百富与窦氏暗中憋着坏呢,几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都在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她的毛病,更担心外头的那些个,文婉仪虽然不在祖家了,有人看见她与李姨娘有来往,更与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