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厨房放了些蜂蜜在里面可香甜了,”他试图说服她:“你就尝一口好不好?”
这次清嘉更是转过身把背对着他,傅安远无法,轻叹,无奈至极,一来二往,反复如此就连他自己也憔悴了下去。
晋阳侯夫人整日不见自己的小儿子,一问才知每天都是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有些时候甚至夜不归宿,这才引得她重视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她是知道的,自小就是细心教导是万万做不出不合身份的事情,只是现在年纪稍长,少不得结识一些差不多年纪的朋友,华都的上流圈子就那么点大,哪里瞒得住什么风声。她是担心儿子跟那些二世祖学坏了,若真如此,那真是家门不幸,悔之晚矣。
这一天,傅安远刚回到房中就发现自己母亲正在等着自己,母子连心,只是稍稍一愣就知道母亲的来意,硬着头皮的请安:“母亲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
晋阳侯夫人瞧了一眼儿子疲惫的脸色,本来是满心的责备和疑问却在此刻说不出口,但心中还有口气没出,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儿子深夜未归,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能睡得着。”
傅安远知道她心情不佳,换了往日撒撒娇讨好一下也就罢了,母亲一向疼他定然不会再追究,只是他今日所有的脾气和性子都被清嘉磨光,现下真是连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但母亲又不能随意敷衍,只能认错:“让母亲担心,夜不能寐是儿子的错,请母亲先回去休息为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晋阳侯夫人闻言更是怒气冲冲,这是什么话,赶她走?
“远儿,你最近整日不在府中究竟实在外面忙些什么!?今日蔡大人过府上来,你父亲到处寻你不成,你可知……”
傅安远心神疲惫,烦躁道:“娘,我对那个蔡家小姐实在没什么爱慕之情,不敢耽误,还请母亲替我回绝了这门亲事吧。”
晋阳侯夫人暗自咬牙,恨铁不成钢,道:“成亲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需要什么爱慕之情,门当户对便是天作之合,你已经及冠了怎么还是这门不懂事!”
“你最近就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等到什么静下心了再说吧。”
“娘——”
晋阳侯夫人看也不再看自己儿子,径直离开了,真是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被他气成什么样子!
唉,心中也忍不住叹气。
自己儿子果然是在外面把性子跑野了,虽说儿大不由娘,但终归心里有些不小的落差,既然外面那么不成样子那就好好的在家里磨砺磨砺性子吧。
果然,第二天傅安远想要再出门的时候就不行了,门口的护卫直接拦住了他的去向,恭敬道:“公子,夫人说最近不允您出府,还请您回去吧。”
傅安远自身风度很好,不可能在自家门口大吵大叫,只能回去,但这一天在房中真是煎熬到了极点,在房中走来走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
他的心揪成一团,像是有什么在不停的抓来挠去,心中也悲哀不已,看,才短短一天没能去看她而已,他就已经担心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进食,是不是情绪依旧低落。
再过一天,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趁着拂晓时分天还未大亮,跃上了自家的高高的围墙,纵身跃下向着心中所念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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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别院中,清嘉已经好几日水米为进,整个人就快要撑不住了。服侍她的丫鬟看她可怜,不由劝道:“姑娘,您还是用点吃的,”见她不为所动,便道:“请您听奴婢一言,我家少爷是个好人,只是当下可能失了理智,您若能好好相劝未必不能离开这里,回去和家人团圆。”
“但您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那岂不是要让家人伤心欲绝吗?”丫鬟倒是很能揣度人心,见她眼神动了下知道她有听进去,继续道:“我们少爷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专断人,更何况……他那么喜欢您,只需好言相劝,必不舍得让你为难,您且用点东西,待到少爷来的时候好好跟他说,事情定有转机。”
清嘉看着她,眼神真诚,不似作假。
丫鬟知道目的达到只是将东西留下就退了出去,过些时辰再去的时候桌上的东西略有动过的痕迹,虽然吃的不多,但总归是松口了。
大概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实在是劳累不堪,清嘉沉沉的睡去,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当傅安远来到别院的时候听闻她进食的消息真是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希望,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
更让他惊喜的是清嘉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有了好转,莫非是想通了不成?
这个猜测让他喜不自禁,整个人也越发的柔和了起来,只感觉自己的心底柔软的不成样子。
清嘉想的却是丫鬟所说的以退而进,见他心情好便旧话重提:“公子,清嘉谢你错爱,只是我已嫁人此生只想平凡到老,不想高攀名门,公子你身份高贵,仪表堂堂定能够觅得佳偶,娶得闺秀,我粗陋村妇实在难以匹配,求您放我归家,让我能够保全名节,对得起夫君的疼惜,婆婆的疼爱,尽贞尽孝。”
傅安远一听她再次提到要走,心情瞬间烦闷起来,不禁质问:“我难道对你不好吗?比不上你的……”
清嘉摇头,道:“我夫君与我相识的时候,我面貌不佳,姿仪全无,但他却坚持娶我,公子你我只是一面之缘罢了却对我步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