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燕西站在床尾,头发遮住眼睛,显得更为阴森。
我害怕地往床头躲,往床头缩,“周燕西,你还要干什么?”
变戏法似的,他手里猛地多出一根皮鞭。他动作熟练地抖动皮鞭,“你猜,我要干什么?”
“我……我很肮脏……”我哆嗦,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拽住被子。
“因为肮脏。”周燕西一顿,笑容诡谲,“所以要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第30章 我的盖世英雄
阴森森的恐惧感从脚底滋生,顿时席卷全身。我蜷缩在一脚,瑟瑟发抖。周燕西的眼睛忽地发亮,我心中却发凉。
我看到他扬起鞭子的瞬间,我本能地闪躲。但地方这么大,我耳边炸开“啪”的一声。我的后背传来锥心刺骨的痛,全身皮肉都随之牵动。
剧痛当时,我呼喊出声。
他愈发像个鬼魅,紧接着又是下一鞭。
“叫啊,你叫得越凄惨,我感觉越痛快。”周燕西这个变态,根本不把我当人,简直比奴隶还不如。
我故意与他作对,再痛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反倒更来了兴致,下手愈发狠、重,“不够痛?”
“周燕西,你这个疯子!”痛到魂飞魄散,我紧抓着床沿,不放弃谩骂。
“还有力气骂我。”他声音带笑,忽地半蹲在我面前,“我喜欢你这样,承诺你件好事。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
“你敢!”我咬牙切齿道,却被自己满嘴的血腥味恶心到。
汗水大颗大颗滑落,腥咸的,苦涩的。
我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我在哪?难道我不是在地狱吗?
周燕西轻扯领带,压眉一笑:“说到做到,我的乖女孩。”
让我毛骨悚然的情话,让我恶心作呕的周燕!
他说的话很动人,他的模样也是迷惑人的,可偏偏他这个人,竟然……
便纵之前程菲菲主谋,可现在程菲菲愿意暂时放手,他却仍要……
想到程菲菲,我就头疼万分。
接连十几鞭,我全无反抗之力。我遭殃的后背,不用看,肯定是血肉模糊。他让我洗干净,就是为了更好地虐待我?
周燕西却不知餍足,从未停歇。
我痛得毫无睡意,他也不知疲倦,狠劲打着。
直到,我失去最后的意识。
“长乐,醒醒。”有人急切地推着我的肩膀。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陆明镜?
难道我又在做梦?
好痛,浑身都好痛。我不要醒过来,醒过来我就要面对周燕西。这个陌生的,却对我强施暴力的男人。
“长乐,我来了。”陆明镜的声音再度回旋在耳畔。
他不再推搡我的肩膀,而是轻抚我的脸庞:“长乐,真的是我。”
真切的抚摸。
我用力地想:这样真切的碰触,怎么可能在梦中呢?
于是乎,我费劲睁眼。刺目的光冲撞我的视网膜,我强行睁开,不做缓冲。一团白雾中,陆明镜的影像,摇摇晃晃的,终究变得无比清晰。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慨:他就是我的盖世英雄。
看清陆明镜,我当然也看清他身后的布置,仍然是周燕西那个窗户被死死钉住的房间。
重逢之欢过去,我震惊地问:“陆明镜,你难道也被周燕西抓起来了?”
他轻抚我的脸庞,语气爱怜:“没有,长乐,我来救你了。”
他将我扶起,我问他:“常欢呢?”
“宋鸽和周燕西打起来了,江湛去找常欢,我来找你。”他将我扶起,托在我腰际的手,不由碰上我的鞭伤。
我不想徒添烦乱,忍着没喊,“几点了?”自打被周燕西囚禁,我完全成了毫无时间概念、各种概念的玩偶,我活得虚空。我急需一点真实的东西填充我自己。
“下午三点四十七。”他一顿,“你大概被周燕西拐走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啊,听起来很漫长,于我,不过是昏睡了两场。期间的痛苦,也是不可估量。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穿着的这一身,并不是我昨晚挨鞭子那血肉模糊的一身。
难道周燕西又……
我一阵恶心,想要去浴室好好洗一洗,可又怕横生枝节……
不再犹豫,我搭上陆明镜的手,“我们去找常欢。”我受了折磨,我自己的问题我也不怕,我始终是个成年人,我有牵绊我的责任,有我活了二十多年的承受力。
常欢不过是个孩子,倘使周燕西有甜蜜的谎言骗他还好,要是虐待……
我真的不敢想象。
“好。”他一声应下,搀扶我。
周燕西的鞭子主要落在我后背,也有没收住落在我腿上的。何况我自被他绑来没有正常生活过,身体很虚。我想逞强也不行,我依偎在以为只会在梦中出现的陆明镜,走出这个盛满血腥与噩梦的卧室。
陆明镜一路眉头紧锁,我看得出他有千言万语要问,但他忍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一步一步,我眼前清晰浮现的,有周燕西要强我的画面,有周燕西鞭笞我的画面,也有程菲菲警告我的画面。
想要程菲菲恶毒的话,我不禁浑身震颤,不太敢永远依靠陆明镜。
没走几步,江湛抱着常欢出现在我们面前:“陆二少,给,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私生子?”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顾接过常欢。但我体力有限,脚下趔趄,整个人不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