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他的私人教学太过无聊,她居然趴在书桌上睡晕过去。
陆慎无可奈何,抱她回床上,再而终于能静下心来做事。
十点,手机收到康榕短信提示,提醒他查收私人邮箱,有一段录音证据待查收。
他抬头望一眼紧闭的书房门,起身反锁,再坐回原位按下播放键。
是王婧妍与廖佳琪。
王婧妍情绪激动,大声质问:“为什么不承认?明明就是你找到我,叫我在婚礼当天随时随地通报进程,更要想办法拖住阿阮,保证她在恰当时间上车,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变成我一个人的错?我和她有什么冲突,为什么要陷害她?我想了好多天都想不明白!佳琪,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害我,害阿阮?”
廖佳琪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我今天来只是看在从前大家朋友一场,实在不想驳你的面子,你要借钱还是要找工作,只要开口,我都可以帮忙,不用这么绕圈子污蔑人。”
“我污蔑你?”王婧妍显然不置信,又不擅长吵架,从声音当中都听得出她当时一定气得发抖,讲话都带哭腔,“难道不是你哄我说,会替我父亲还清赌债?只需要我帮一点点忙,根本不会伤害到阿阮。谁知道车祸会那么严重?事发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天天夜夜到教堂祈祷,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
“当时睡不着,现在也睡的香了,拿了钱就老实一点,不要总觉得全天下你最委屈。婧妍,我们大家都很忙的,没时间陪你演苦情戏。”
“所以呢?所以我就被你彻底抛弃?要独自面对陆先生的审问,百口莫辩?佳琪,做人做事不是你喊停就能停的!”
廖佳琪拔高音量,不耐烦地大声质问:“那你还要怎么样?钱都已经拿到够本,还要贪得无厌再拿一笔?你疯了你!”
王婧妍却冷静下来,转口问:“我爸爸的死,是意外,还是你们在斩草除根?”
廖佳琪嗤笑一生,极其不屑,“婧妍,我拜托你用用脑,现在又不是拍九十年代黑帮电影,动不动杀人全家,我们都是守法公民,稍稍越轨也是情势所逼……”
“爸爸那段时间总是挑拨我找你拿钱,说那个数怎么够?这么大的案子,受害人又是阮小姐,一定要三倍的价才够,谁知道没几天他就出意外,连尸体都不全,你有没有看过人被货车碾碎是什么样?我给你看他照片,看清楚,这是我爸爸,是你uncle,载过你,也给过你开年利是。”
“你是不是疯了!我不要看!我为什么要看这个!”
音频里发出一阵女人的厮打与尖叫声,吵闹过后,王婧妍哭着说:“你们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害我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她?你和她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阿阮对你的好,你下辈子都还不完,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以为我想吗?”廖佳琪在这一刻爆发,吼到声嘶力竭,“你有没有尝过什么叫嫉妒?你明明比她努力比她聪明,却永远都差一步,她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爱和成就,你拼了命去博都没结果,最终居然要靠她施舍。为什么?只因为你投胎时不长眼,没有找到好父母,因此这一辈子都棋差一招,要拼过她,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