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眯着眼睛道,“我与太子第一次正式见面。”
赵晟连忙摸了摸鼻子,“似曾相识。”
后面知道的人看着二人恬不知耻的秀恩爱,不知道的人听的懵懵懂懂,怎么自家太子这么没脸没皮,往常没看出来啊。
苏清颜跟在后头,简直听不下去。
什锦瞥了一眼脸黑的苏清颜,问道,“这位是?”
赵晟挑眉,苏清颜不知什锦突然问自己是何意,二人早就见了好几次面,但现在装模作样是为何。
“这位是侧妃娘娘。”侍卫道,赵晟可没想介绍苏清颜。
什锦转过头,笑的莫名,“原来太子已有侧妃。”
祁晋休修改了部分条约内容,当年笙公主前来和亲,当时太上皇就已有太后,所以笙公主只能作贵妃,最后却死于宫中,但现在赵晟可没有正妃。
所以师兄特地加了一条,为了两国长久的邦交之谊,和亲后,太子便不可再立其他妃嫔,帝后之间琴瑟和鸣,也是长久之计。
这条条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苏清颜已经嫁给了祁晋休,自然是不能视而不见。
但若后宫里只有什锦与苏清颜,赵晟偏帮什锦,自然没有斗处。
晚上的接风宴上,孝惠帝便宣布了,大祁翁主将嫁到大业,盟约条例是翁主的和亲嫁妆,赵晟没有拒绝,众人早有预感,且帝后之间需要琴瑟和鸣,这个条约出人意料的没有人反对。
大业已经接连两代帝王都是帝后不和,孝惠帝更是干脆不立后。
还不是因为后宫女人斗来斗去。
但苏清颜却是顿时明白什锦所说话的意思,什锦嫁过来,赵晟不允许再立妃嫔,那她呢?
帝后之间琴瑟和鸣了,那她这个侧妃呢?
苏夫人得知,这翁主就是当时与太子纠葛的女子,在晚上苏南山回来后连忙问苏南山,“翁主?大祁的翁主何时跑到大业来,还与太子纠缠,若不是颜儿跟我说,我也就信了,可现在娶了还不允许再另立妃嫔,那颜儿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那你想如何?”苏南山反问,“你是想阻止盟约,还是想让大祁翁主丧命于此?”
“我……”苏夫人结舌。
最后颓然的坐下,“那颜儿怎么办?”
“太子不喜她,难不成你还能逼着太子喜欢她不成。”苏南山怒道,他原本就不喜这种事儿上纠葛,“明日登基大典,新皇登基后,我会主动在朝中禀明,上交虎符。”
“那颜儿…”苏夫人皱眉。
“我已经交了,却迟迟不在朝中禀告,时间一长太子定然会认为我准备借机要挟。”苏南山早有退路,“不如趁新皇登基再禀明衷心。”
左右都没有了实权,何必再多此一举,让他历来的战功都湮灭于此。
苏南山没有告诉苏夫人,十七皇子的事。
十七皇子是清怡的儿子,却又非皇上亲生,清怡走之前让两个丫头来向他传信,而现在两个人都已经陪了清怡去了,这个秘密皇上知道,太子也知道,太子会将虎符交给赵皐。
这样也算是苏家血脉相传。
但女人家嘴巴大,若是告诉苏夫人,这看十七皇子的眼光指不定就成了看孙子的眼光,这样容易坏事儿。
苏夫人见苏南山果决下了决定,便另怀了心思吩咐给七月,从自己的匣子中拿出一瓶药,让七月带回了东宫。
第二天登基大典。
赵晟被人打理了妥当,贴身的龙袍更显得他器宇轩昂。
正殿之上,文武百官当前,孝惠帝被人扶着,撑着力气,为赵晟加冠,苦心道,“日后这大业江山交与你,莫要奸臣当道,受人牵制,莫要置百姓于水生火热中,莫要,像父皇一样终日惶惶不安。”
赵晟点头,转过身,什锦站在下面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记得加冕太子的那一次,什锦可是强颜欢笑,现在解了心结,什锦看赵晟怎么看怎么顺眼,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
苏南山在登基大典之上,交出虎符,也是合情合理。
一是因为他已经无力带领军队,二是若大业与大祁结盟,东疆地势必会扯出兵力分散至其他边境。
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晟终究还是坐上了龙椅。
紧接着便是后宫之事,因着什锦要以翁主身份嫁过来,所以在什锦嫁过来之前,苏清颜无法晋妃,她就是要当个娘娘,也得等什锦嫁过来再说。
而什锦过两日还要赶回大祁,从大祁扈都出嫁,因为祁晋休还要拿正式的条例过来与赵晟当面签订,所以他亲自过来与赵晟签订正式条例。
大允得到新帝登基,大祁与大业联姻结盟的消息,顿时收手。
赵昂与敦亲王尴尬了,大允兴许能对一个大业,大祁国主昏庸,不理政事,现在突然结盟,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二话不说,把赵昂和敦亲王踹了出去。
赵皐跟着专攻水战的陆将军学了门道战的正高兴,大允却突然退兵,只留下赵昂和敦亲王孤零零的站在一艘船上,似乎等着他们前来追捕。
赵昂望着驶来的大军,看着宽阔的河流。
后头是拒绝他和敦亲王进入的大允,前头是前来追捕他们的大业士兵。
回去,肯定是要向赵晟低头,赵昂到了船边,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跳下了水。
敦亲王一把年纪不敢轻举妄动,被赵皐捉住。
但赵昂却没了踪影,两岸士兵守了一天一夜,没有他人上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