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句,叶紫苏莫名的有点想笑。

男人吃起醋来,真心挺可怕的!

宋词的注意力完全被“离别吻”三个字转移,字面上的意思很清楚,可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愤怒。

下一秒他就冲口而出,“你凭什么?”

若是要玩心计,十个宋词都不会是季以墨的对手,可若是要动手,那就更加不用看,上次在超市,人家季大少是轻松的就把宋词揍成了猪头脸。

看着季以墨眼中的讥诮,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就凭你打不过我!”

如此无赖又无耻的理论,险些没把宋词气晕,就在他开口准备还击过去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濡,突然开口,“都给我出去!”

长时间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并不好听,沙哑的不成调,甚至说完后她就开始喘气,叶紫苏见状,赶紧伸手替她顺气,同时缓解气氛,“洛洛需要静养!”

温濡一开口,都自觉的闭嘴。

宋词脸上无光,有些狼狈的走了。紧接着曲翩然和叶紫苏也离开了,剩下季以墨一人,他走过去,俯身给温濡掖好被子,又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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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温濡都没见过季以墨,只有叶紫苏天天两头跑,曲翩然有空也会过来。

她的身体在慢慢好转,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没多大的变化,而且总觉得心底某处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弄丢了!

或许是白天的胡思乱想,这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

满地的鲜血让她失声尖叫,隐约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她像是被人遮住了眼睛,只能惊恐的伸着手,胡乱的挥舞着。

她呜呜的哭出了声,几乎是下一秒,右手就被一只大手握着,语气轻柔的哄着,“别怕,只是做梦而已,别怕……”

第692章 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像是又陷入了昏迷的那段日子,独自沉浸在悲伤中,拒绝去听外界的声音。

耳畔回荡着婴儿嘹亮的啼哭,一声声的撞击在她最柔软的心尖,内心的酸涩膨胀的让她透不过气,随着那啼哭声越来越远,她突然就像是疯子,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因为眼睛看不到她只能靠着耳朵去听,可随着那道心酸的哭声慢慢减弱,她脚下的步子也迈的愈发艰难,总觉得那哭声就在前面,可当她伸出手时,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那股粘稠的血腥味好似正从她手心散开,拼了命的往她呼吸里钻进去,她的眼泪掉的更急。血,好多好多的血,她惊恐的擦着手,想要甩掉那恐怖的血水,可诡异的是,那些血水像是在她手心生了根,怎么也抹不去……

“啊——”她抱着头尖叫起来,就听到那原本消失的哭声,又传了过来,比起刚才听着更加凄厉,像是谁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往她身上戳。戳她的骨头,挖她的肉。

蚀骨挖心!

温濡再也承受不住,痛的阵阵抽搐,嗓子都喊哑了,而那只握着她的手力气更大,想要给她勇气,告诉她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所以,小温濡,别怕!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季以墨心疼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一遍遍低声哄着,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伸开手臂,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她真的消瘦了许多,抱在怀里只觉得硌得慌,季以墨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舌尖一点点的吸走她脸上苦涩的泪痕。可她的情绪太激动,他哄了好久她还是一直哭,这样下去她的嗓子该疼了。

原来当你真爱一个女人,她一哭,你就心痛!她痛,你比她更痛!

季以墨抓起温濡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口,继而堵住她的唇,缓慢的亲吻。他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温濡内心的恐惧也随之消除,慢慢的在他怀里平静下来。

这是她熟悉,且依恋的味道。

温濡没有给他回应,却也没有推开他。直到这个吻逐渐加深,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她偏头想要躲开,他的吻就落在她敏感的脖颈。

她脸上发烫,有些恼怒的推开了他。

“小温濡。”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无辜的看着她。

病房里灯光昏暗,俩人的身子贴在一起,呼吸交缠间,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

好似这样一直看一直看,就能住进彼此的心里,直至天荒地老……

季以墨的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两下,他眼中的灼热是温濡熟知的,每次他想要她时,就会是这种好似要烫伤她的眼神。

她卷翘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刷过季以墨的心,痒痒的。算起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刚才那个吻直接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而她还丝毫不自知的一直看着他。

季以墨觉得,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正欲吻上她的唇,她却突然开口,有些挣扎的说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第693章 这种事我会傻到让别人动手?

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她沙哑的声音,“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季以墨的动作猝不及防的僵住,似乎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表情有些疑惑。

不过转瞬,他就反应过来,眼底燃起的光彩也一寸寸的熄灭。

气氛骤变,方才俩人间的暧昧旖旎,也因为她这句话,跑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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