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听说月子里不能生气,去了那边肯定少不了气受!”
“粟先生,你够了啊!你对江家老宅那边很熟悉吗?”
“江有良都是那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其它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粟先生,你是长辈,我敬重你的为人!”
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怎么两个大男人也能成戏?见面就是吵,吵死人了!
“我要上厕所了,不相关的人请回避!”无奈之下苏晴空使出了杀手锏,还把腿挪下了牀。
粟岸年心里郁郁,继续留下来实在不太合适,只好沉着脸甩手离开。
江萧白忍不住对苏晴空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关键时候知道向着自己人!”
“你也够了啊!就不能少说两句?那个粟岸年是不是有毛病啊,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又是送东西,又是送人的,你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紧密到这种程度了?连合作伙伴的家属都纳在其中交好的范围了?”
江萧白抿着唇,扬了扬眉,突然问道:“你觉得粟岸年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谈谈你对他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对他又不熟!”苏晴空被他问的莫名其妙。
“我觉得吧……粟岸年这个人还不错,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每个人也都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生命不能承受的惨重!”
“他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望着苏晴空一脸懵懂的俏模样,江萧白实在不忍心,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于是,笑着拍拍她的脸,道:“没事,那是他的事,他自己会解决好!”
“哦!”
“还去洗手间吗?我扶你!家里人一会就来了!”
“嗯,东西不是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去完洗手间,苏晴空换了一条宽松的长裙,腰身微微收拢,看起来比前几天苗条了不少。
皮肤还是那么纷嫩雪白,气色也还行,一头长发爆布一样的倾泻在脑后,既温婉又动人,丝毫不像是刚生产完的产妇。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一辆加长版的卡宴停在了贺氏医院的某栋小楼前面。
江母笑盈盈的站车门的位置,朝她招手。
卡宴的后面,还跟了几辆车,一样的车型,一样的颜色,而这样的一个奢华盛大的车队,居然是来迎接她和她的孩子。
苏晴空只觉得心头有百般滋味,竟难以一一描绘。
“晴空,走累了吧?来,上车!我把里面铺的软软的,保证不会颠簸到你!”江母笑着迎上来,“老爷子已经在家里等着了!走吧,不要误了吉时!”
“谢谢!”苏晴空不太能适应被江母扶着,身子的主要力量挨着江萧白。
走到卡宴旁边,正要抬脚,忽听前面传来一声急呼。
“苏苏——”
江萧白赫然抬头,目光淡然无波。
苏晴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罗开焌和粟岸年站在一起。
好长时间不见,罗开焌变了不少,头发短了,身形瘦了,脸上的线条更利索了,成熟了不少。穿着一身亚麻色的t恤,俊朗而沉稳。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绿裙的女孩,瘦瘦弱弱,娉娉婷婷,如河边的杨柳。
“等我一下!”苏晴空对江萧白说了一句,然后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一步一步朝罗开焌走过去。
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她走的不快,但是走的很稳,很沉着,很淡定,明明就是几步路,却被她走出了一生的距离。
“晴空,你慢一点!”袁妙旋扶住了她。
苏晴空眉眼弯弯,冲她一笑,“妙旋,谢谢你过来看我!”
“你也是,生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讲一声,我还是不是你的朋友了?你哥他……”袁妙旋望了一眼罗开焌,“你哥他还是不是你的亲人了?”
“当然是!永远都是!”苏晴空把孩子抱到罗开焌的面前,笑道:“哥,恭喜你,当舅舅了!”
罗开焌眨了一下眼睛,嘴角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容,“傻丫头,自己都还是孩子,现在都成了孩子他妈了!”
“哥,我不是孩子了,我们都不是那长不大的孩子了!我很好,有阿元,有深爱的人!我相信,哥你也会很好,有深爱的人,有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那个人!”苏晴空说这话时望着袁妙旋。
袁妙旋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带着笑,既幸福又心酸的笑。
罗开焌望着苏晴空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我能抱抱他吗?”
“当然!”苏晴空把孩子交到罗开焌手上。
罗开焌显然没有经验,胳膊怎么放都觉得姿势别扭。
袁妙旋捂着嘴在旁边一直笑,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用力,怎么抱着孩子才会舒服,琢磨了好一会,他才找到一点窍门,而这时,他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了。
“带孩子真不容易,比做一场器械下来还累!他叫阿元?”
“嗯!胜元,阿元!”
粟岸年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镜片下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样子。
苏晴空想到在病房里江萧白说的话,他说粟岸年年轻的时候犯了个错误,为之付出了生命难以承受的代价,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便道:“粟叔叔,你要不要也抱一抱?”
“嗯?好,好好好,我也抱一抱!”粟岸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是晴空对他的态度,一是他可抱小外孙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