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手突然这么凉!”江萧白偏着头问。
苏晴空摇摇头,“没事!”
“江先生,欢迎!”粟岸年笑着招呼。
江萧白赶紧伸出了手,在粟岸年抬手之前,把手递了出去,今晚他是客还是晚辈,该有的礼仪一定要有。
“粟先生好,哥!”苏晴空轻声唤了一句。
粟岸年笑道:“又见外了,晴空,我记得上次说过,你可以叫我叔叔!”
苏晴空雪嫩的小脸红了一下,“粟叔叔!”
“晴空,今晚你真美,叔叔正式欢迎你!”
“谢谢!”
罗开焌从苏晴空下车的那刻起,目光就一直锁着她,看着她弯身下身,看着她把手交给江萧白,又看着她把手穿入他的臂弯,朝酒店门口这边走过来。
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会撕拉的扯一下,疼,疼的滴血。
她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尖尖上,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表情有多么的难看。
这是赤luo裸的打脸,他最珍爱的苏苏,抛下了他,选择了江萧白。
不管他如何的苦劝,哀求,相逼,各种方法都用过,她依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江萧白,挽着对方的胳膊,公然的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挑衅,是鞭笞,这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他。
拳头紧紧的攥起,连江萧白伸过来的手都没有看见。
江萧白一点也不意外,状似无意的收回事,挽着苏晴空走进去了。
男才女貌,好一对佳人!
苏晴空再没有来时路上的好心情,只觉得如芒在背,脚步迈的都不顺畅了。
“开焌,收敛点!你要让所有人看到你跟江萧白不和吗?”粟岸年盯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觉得意外,没想到师父会请他!”
“他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我很看好他!”粟岸年毫不掩饰对江萧白的欣赏。
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之所以邀请江萧白,一是因为江萧白知道关于项链的消息,二是因为他要邀请苏晴空,对于罗开焌他抱的希望不大,上一次想见见苏晴空,就没能成功,果然还是江萧白能把她带过来。
“师父的眼光向来与众不同,在这种时候你还欣赏他,是他的幸运!”
粟岸年摇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在很多年前跟他接触过,江萧白绝对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每走一步,前面至少已经准备了三步,这一点,你不如他,他比你沉得住气,狠得下心,豁得出去!你看到的结果或许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罗开焌不服气,“师父你就那么看好江氏?这次是上面有人要动江氏!还怎么翻身?”
“你错了!我看好的是江萧白这个人,和江氏无关!”
——
苏晴空走进酒店的会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聊起来了,年轻人不多,即使有,也都是由家里的长辈领过来。
整个会场的布置低调又含蓄,看得出来粟岸年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所有人聊天也都是轻声细语。
江萧白和苏晴空两人一走进去,就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道白炽的灯光,那么的显眼,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对旁边的朋友低声介绍江萧白身份,声音很轻,但苏晴空还是听到了,那人介绍时用的是‘江氏的前总裁’,简简单单的一个‘前’字,就把江萧白的尴尬性凸显了出来。
近几天江氏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在场的又都是金海金融方面的龙头人物,不可能了解不到一点内幕,有唏嘘者,也有幸灾乐祸者。
有人出于礼貌,想跟江萧白打声招呼,但看他肃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又放弃了上前来招呼的打算。
以前要看他脸色,是因为江萧白是江氏的话事人,而今么……
被卸了职的江萧白一点价值都没有,不知道还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在场的这些人,有些人在商场上吃过江萧白闷亏,有机会落井下石,谁都不肯落后。
江萧白被孤立,让苏晴空顿时冷了脸,都是一群墙头草,小人,有本事以后都不要凑过来,她还嫌吵呢!
这样多好,没有人打扰她跟江萧白的二人世界,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她真是太感谢这些人了!
然而,还是有人端着酒走过来的。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江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听说粟先生曾经和你有过合作?他对你很推崇啊!”
“过奖!吴总!”江萧白表情淡漠的应对。
此人一开口,在场的其它人才反应过来。
是了,不管江氏现在如何,至少粟岸年今晚把江萧白邀请来了,今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在金海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以粟岸年的眼光,并不是看谁钱多钱少来发邀请函,能被他邀请过来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今晚能来这里,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有人不以为然了,低声哼道:“你们以为是江萧白个人让粟先生刮目相看,要我说那是因为他的女朋友是罗总的妹妹!罗总跟粟先生是什么关系,你们都明白,江萧白不过是走曲线救国的路子,搭上了粟先生而已!真没想到,曾经堂堂的江氏总裁居然也要靠女人来搭线!”
江萧白冷冷的看着那人,别人以为这是激怒他了,似乎下一刻他就要爆发出来。
但苏晴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