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

“捉我的刺客都是些亡命之徒,能有多少赏钱给你?你又不是傻子,到时候只怕赏钱没拿到,命也跟着我一起丢了。”

“说得好像也很对,我既救了你,打算如何回报于我。你若是不早些报答我,只怕我是没命等你了。”清风笑道。

“温子洛,我叫温子洛。”温子洛对上清风的视线说道,紧紧的盯着他。

清风眸中笑意又多了几分,道:“原来你叫这个名字。温暖的温,子曰的子,洛神的洛,倒是个好名字。”

“你说什么?”温子洛眸色一紧,忽然一下抓住清风的手,这段话好生熟悉,是她在那个奇怪的梦里听过的话。

清风见温子洛突然紧紧捉住他的手,仿佛是不害怕他浑身正在渗出血一般,从小到大,他的这个毛病除了他的亲娘,其他知晓的人都害怕,都视他为怪物。也许他会对她这么好奇,是她不仅不害怕他,还把他当做平常人一般看待罢了。没有同情,亦没有害怕厌恶。

“我在说你的名字,莫不是我猜对了你名字的那几个字儿,倒不必如此激动。”清风笑着收回自己的手。

温子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收回手来,道:“没什么。”

愣愣神,温子洛不再言语。当她说出她的名字时,清风没有半点儿的反应,这说明他才刚来独孤盛国,又正巧在柔城水道上,对她来柔城调查一事根本不知道。

幸好这清风没有进柔城,不然他这身子不用等冬天的来临,不过两日便可离世。

但既然在柔城外都没事,那说明问题只能是出现在柔城里。这下子都是把搜查范围给缩小了些。

而清风全身上下都是谜团,她没有兴趣去了解,也不会过问太多。因为他和她之间不会有什么利益的冲突,清风更像是来这里等死的,垂死之人,大抵都不愿再受什么束缚,都想活得恣意一些。

可是那样妖艳的红,那样温润中带着不羁的笑容,温子洛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清风见温子洛没有在说话的意思,看着船外升起的月亮,拿出羌笛缓缓吹奏起来。

羌笛声时而欢快时而低沉,几个简单的音符编织成一段诉说,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哀的故事,又带着点点儿窃喜,像是捡到了宝一般。

这样的笛声,前世记忆不断涌上心头,温子洛听着听着不禁有些红了眼。再如何坚强,她亦不过是个女子,手段再如何高明,她亦有想不到失手的时候,而她,也有累了的时候啊。

音哀而惑心,温子洛于猛然之间醒悟过来。她竟然跟着这笛音乱了些心智,竟然会生出些那样的想法。古有巾帼不让须眉,又岂有女子不如男之说!输赢兵家常事,若是一败而不想再撅起,终究是自己的无能!

温子洛冷冷看向清风,却见清风闭着眼睛吹的投入,好看的眉毛轻轻蹙在一起。

若说着羌笛声诱惑了她,还不说清风带入的情感让她感同身受。那一刻,温子洛看着清风,仿佛是找到了知己一般,那样的惺惺相惜,无关风月。

“吹得不好听。”清风停下来,看着温子洛笑道,只怕那样复杂的情感世上能懂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温子洛默不作声的拿过清风手中的羌笛吹奏起来。从始至终都是以高亢做为主,委婉点点。像是战场上互相厮杀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怨不得谁,这是命,却又不敢屈服于命,所以要奋起反抗。哪怕最后仍旧是输,却是输的心服口服。

清风听着笛声,怔怔的看着温子洛,眼中闪过那一张张痛苦死去的脸。清风眼中闪过一丝嗜杀,她竟然看穿了他的心事。然尽管手上沾血无数,这一次却是对一个小女孩儿下不了手了。

清风笑了笑摇摇头,收起运到掌心的内力。

“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有夜半残月羌笛识,倒是无关风月。”清风笑道,拿回羌笛,红衣翩翩。

温子洛看向清风笑道:“好一句无关风月。”

清风大笑一阵,笑声朗朗,想不到此生竟能也有一个——知音,相识不过数小时,互不了解的知音,听起来简直是荒谬!然而世间确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到底是上天垂怜他痛苦了一世即将死去,还是命中注定的遇见。

温子洛也是一阵轻笑,笑后渐渐收敛神色,看向船外景色,点点水面泛起的银光。有时候有些一见如故,不需要任何理由。

清风若有所思道:“这样一直等在小舟上,不怕先找到你的是要捉你的人?”

温子洛淡淡道:“所以我又想了想已不打算再在这小舟上呆着。”

清风道:“照着这速度,天明时便可到达阳县,何不若叫阳县县主护你安好。”

温子洛摇头道:“小小县主相比于那些刺客如何护得了我的安危。”温子洛想起罗氏曾对她说过的话,倒是很想去阳县看一看。

清风突然凑过来笑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能护得了你的安危。你且要沿途做好让你的人能找到你的记号。”

第二天清晨,温子洛内里穿着棉衣外面穿着男子衣衫,用头巾裹住头和脸,装作一个大汉模样推着清风进入阳县。并沿途写下子双鱼三字。温子洛,双鱼流苏钗,待陆成发现这几个字自会明白她的意思。

阳县虽是小小县城,经贸很是繁荣,又因挨着的柔城经济萎缩,因此越发好起来。

街上各种小贩吆喝声不断,各色玩意儿小吃一一呈现。红绸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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