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即便是不喜欢她,但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她!
他明知道的,明知道她对他的忠贞,明知道她的贞烈,却偏偏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她。
“独孤谟乾啊独孤谟乾,你究竟是多恨我!”
什么放权,什么生病,她终于想明白,不过是独孤谟乾故意拿出来掩人耳目的罢了。他在除掉李家之后,不过是想继续除掉她宋家一党的势力。
只要除掉他们两家,那么独孤谟乾几乎是将所有的权利,无论是文还是武都收了回来。果然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当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认为只要坚持就能感化他时,其实在他的眼中,终究不过是笑话一场。
“独孤谟乾,你好,好得很啊!”宋琬喃喃自语道,越说眸中的泪水流的越发的厉害。
什么爱而不得,什么苦苦执着,都是欺骗自己的空欢喜。她如今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她不怪任何人,她是恨自己爱他太深,遇人不淑!
可她却不后悔遇上他。在那么青涩的一年里,在那么一个纯洁的雪天,她偏偏就这样遇上了他,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命运的齿轮,不早一秒,不晚一分,偏偏就到了那里。可是如果时光就停留在那一天该多好,她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他练一辈子的剑。
一辈子……哼,一辈子!
一辈子又算得上什么呢?像她这般的结局?可笑!
似乎是哭累了也似乎是想累了,宋琬趴着冰冷的床脚,一点点慢慢的倒下去,坐在冰冷的石地上。再凉又如何,终究是比不过心寒。
牢门忽然咵嗒两声被打开,宋琬缓缓的扭过头去,却见竟然是独孤谟乾来了。
冷笑两声,宋琬转过头来,冷冷道:“你还算是有点儿良心,还知道来看我一眼。”
“哼!看你,我不过是来送你上路的罢了!”独孤谟乾冷冷的看着宋琬,冰寒的气势吓得一旁的人都抖了两下。
“给我一个理由。独孤谟乾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歹我做了你二十余年的皇后,好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的永远是我。”回忆起往昔的种种,宋琬越说越是忍不住心酸,仰起头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
“理由?宋琬你背着我与其他的男子苟/合,这算不算理由?”
“独孤谟乾!”宋琬瞬间站起身来,怒吼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独孤谟乾好歹我将一辈子都耗在了你身上,你当真是一点儿旧情都不念!这些年来,我是有多爱你,你不是不知道!我宋琬洁身自爱冰清玉洁,还是母仪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背着你去做那样的勾当!”
“旧情?”独孤谟乾冷笑道:“我与你从未有过情,又何来旧情之说。你与其他的男子苟/合,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宋琬听着独孤谟乾的话,像是有无数的冰刀一点点在自己的心口上划一般。其实,在最开始她嫁给他的时候,那些让人脸红的情话,他……他明明都说过,可他现在却忘了。
利用,不过是利用一场。男人啊,在用着你的时候,果然什么昧良心的话都说得出口。可苦的却是她,傻傻的,什么都信了。
“对啊,你对我怎么可能会有情,你这一辈子爱的人不过是西妃那个贱人罢了!”宋琬憋着眼泪,冷讽的回道:“只是可惜,她死了,宁愿为那个与她苟/合的男子而死,也不愿意留在你的身边!”
“你闭嘴!”似乎是被人伤到痛楚,独孤谟乾大步朝宋琬走去,一巴掌将她扇到地上:“朕不准你这样说她!你不配说她!你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配提!”
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宋琬任由自己的眼泪落下,却是强笑道:“是,我不配,我真的不配!那个与她苟/合的男子就配!”
“贱人!”独孤谟乾大怒,又是一脚朝宋琬踢去。
而宋琬立即躲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看着深爱了二十余年的男子,道:“怎么,就允许你说我,就不许我说你了。独孤谟乾,若不是因为我宋琬爱你,你哪怕是身为皇帝,也算不上什么!而你当初能够登上皇位,还不是我宋家帮了你。你现在却是全都忘了!”
“成为王败为寇,你们被朕利用却没有发觉,那是你们笨!”
“不,不。”宋琬连连摇头道:“不是我们笨,而是我太过相信你。当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告诉我你不可靠,可我偏偏就是任性偏偏就是喜欢你。”
“独孤谟乾你的心太冷太冷,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他人苟/合,可是独孤谟乾你明知道,那个男子是你派来的!你让人在我的饭菜中放下合欢药,眼睁睁的看着我与别的男子欢好,借此来污蔑于我。独孤谟乾你的心肠真真是太好,你哪怕是有一点点将我当做你的妻子,也不会这般待我!”
“我与他人欢好是被你陷害,可是独孤谟乾,西妃她却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亏得你这么多年还对她念念不忘。你无耻!”